“傅雪舟,我发现你对我的耐心多了很多,”楼延问道,“为什么。”
脖间一片酥麻痒意,傅雪舟喉结动了动,他张开嘴想要说话,嘴巴却被楼延竖起的手指抵住。楼延凝视着傅雪舟漆黑的双眼,缓缓笑了,用命令的语气道:“我要听真话。”
傅雪舟眼神微动,抬手握住了楼延抵着他唇的手指,忽然勾唇笑了一下,在楼延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楼延抱起出了浴室,将楼延扔在了床上。
楼延被大床的弹性巅起来了两下,身上多了一层男人压下的阴影。傅雪舟的银发披散,将楼延笼罩在内。
水珠氤湿了床铺。
“我对你的耐心确实多了很多。”傅雪舟捏着楼延的下巴,声音低沉地在楼延耳边道,“因为你很好操。”
楼延瞳孔一扩,一股难言的怒火难以抑制烧起,他抬手就给了傅雪舟一巴掌。
傅雪舟头被打得一偏,脸上浮现出红色掌印。他眯了眯眼睛,攥住了楼延的双手,“只有十分钟,别浪费了。”
楼延被那一句侮辱到了,眼睛发红地挣扎,“滚!”
……
楼延的办公室隔音很好,但再好的隔音也挡不住里面噼里啪啦各种重物砸落的混乱动静。
有从办公室附近经过的秘书正巧听到了办公室里面的声响后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听到了办公室里面隐隐传来的模糊喝骂:“傅雪舟,我要杀了你——你敢——”
“嘭!”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响动。
听到动静的人心惊胆战,闹到最后,秦枫也知道了办公室里出事了——楼总和他带来的那位朋友吵起来了,甚至可能打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闹大了老板会不会受伤?
秦枫连忙赶到办公室,但他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已经没了声音,他贴在门上只能听到一片令人害怕的沉默。
秦枫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秦枫想起老板之前不让任何人打扰的吩咐,他本不应该打扰,但最终还是担忧占了上头。秦枫敲了敲门,咳了咳嗓子亮声道:“老板,您还好吗?”
过了几秒,房间里没有声音传来。
秦枫心中一突,敲门的力气也大了几分,“老板?老板?!”
在他忍不住想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终于传来了楼延的声音,“我没事……别进来……”
声音有些虚弱无力,似乎是在强撑着什么一样,极度紧绷。
秦枫有些狐疑地推了推眼镜,“您真的没事?需不需要我给您和客人送两杯咖啡?”
这一次又是长达十几秒的沉默,楼延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不用,你回去吧。”
老板都这么说了,秦枫即使再担心,也只能说道:“好,那我先回去工作了,您有事叫我。”
就像是外人担心的那样,办公室内一片狼藉,书籍、文件、打碎的玻璃渣摔落一地。
待在办公室内的两个人也确实进行了激烈的“打架”,但又不是普通的打架。
楼延被傅雪舟压在沙发上,灰色的柔软沙发被浸湿出一块暧昧黏湿痕迹。
楼延双目烧红,一条长腿被架在沙发扶手上无力晃动。
傅雪舟背部被挠出了血,肩头也被咬了三四口血淋淋的牙印,问道:“第几个十分钟了?”
楼延扬起脖子,傅雪舟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楼延面色潮红,难耐地闭上了眼,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滚。”
他所理解的十分钟和傅雪舟理解的十分钟并不一样。
他说的十分钟是指做一次的整体时间。结果傅雪舟变成了在休息室里十分钟,又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十分钟,沙发上十分钟……不同地点分开算,每一次十分钟。
说傅雪舟听楼延的话吧,其实根本就没有听。但如果说他没听吧,他偏偏又从另一个角度遵循了楼延说的要求。
“第三个十分钟了,”傅雪舟说完,背上又被楼延狠狠划出了一道指甲痕,他扯扯唇,用力报复了回去,“还需要一个新的十分钟。”
楼延被撞得闷哼一声。傅雪舟的话过了两秒他才恍惚着反应过来。
这个十分钟没达成目的,那就下一个十分钟重新开始。一个十分钟又一个十分钟,还没有止境了是吗?
楼延不知道傅雪舟是真的没达到那个点,还是故意忍着来戏耍他。但他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了,强悍的五感让快感变得极度疯狂,楼延不想沉沦,也不想让傅雪舟这么顺风顺水,以为一切他皆可掌控。
在第三个十分钟结束的最后,意识到傅雪舟要带着他重新找个地方的时候,楼延行动了。
本来以为不会怎么顺利,但出乎意料的是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傅雪舟直接被刺激出来了。
在出来的那一瞬间,傅雪舟呼吸沉重,自己都没回过来神,神色难得见的有些空白。
楼延一喜,立刻无情地推开了傅雪舟,踉跄地跑到试衣间里,背对着镜子扭头看自己背上的鬼婚契纹身。
“真的变淡了……”
楼延仔细看过后欣喜不已。
虽然变化很不明显,但楼延可以肯定,鬼婚契纹身绝对变淡了一点。
“原来真的需要射进去,”楼延随手从衣柜里掏出一件黑色衬衫穿上,心情古怪地啧了一声,喃喃自语,“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诡异。”
见到鬼婚契纹身能够解决的希望,楼延的心情都好了一些。他正想去洗个澡,但想到傅雪舟刚刚闯进浴室的事,顿时没有了在这里洗澡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