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是单纯不想理你吗?”
“哥哥不要生气啦。”秦争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个东西放在祁尚掌心,“早上陪念念画了会画。”
“念念知道你糟蹋他的橡皮吗?”祁尚看了看掌心被刻成玫瑰花束模样的橡皮,“你什么时候还有了这手艺。”
“之前学做菜时学了点雕花,这些都差不多。”
“小叔,你刚才叫念念了吗?”祁念又跑了回来。
祁尚把橡皮放进口袋,牵着祁念手去了楼下玩具房。
秦争则跟在他俩身后慢悠悠走,偷偷拍下不少祁尚的背影。
快中午时,祁大哥夫妻俩回了家。
大嫂去哄祁念睡觉,大哥看了看他俩,忽然说:“昨天那边出了点事,晚上也没睡好,闹得我头疼,你俩等会来陪我喝杯茶吧。”
秦争已经从谢意那里听说了昨日陆家宴会上,郁家来客闹出的笑话,当事人之一当然是他们的好弟弟郁深。
这些年,谁都清楚郁家父子俩不和,偏偏郁总走哪把郁深带到哪,分不清到底谁在折磨谁。
只能说郁深和他爹不愧是亲父子,你烦我,我报复你,还都属于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类型。
知道郁深没被欺负,秦争就没再问。
秦争跟在祁尚后面往茶室走:“哥,我忽然有一点点紧张。”
祁尚手指有些凉,点在秦争眉心,笑问:“又发什么疯?”
秦争口袋里居然还装了个暖手宝,他把东西塞祁尚手里:“你手怎么这么凉,屋里也不冷啊。”
被这么一打岔,秦争早忘了那点几乎不存在的紧张。
茶室的装修古色古香,房间里点了祁大哥惯用的沉香,他也换了件中式家居服,点茶的动作行云流水,再配上雅致悠远的古琴曲,令人身体舒缓。
秦争往祁尚身边移了点距离,低声说:“别说紧张,忽然感觉我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有个瞬间,祁尚仿佛看见了他爷爷,祁尚又想起他那个仿佛泼猴转世一般时刻闲不下来的亲爹,心道遗传学的确是一门大学问。
祁尚和秦争陪大哥喝了会茶,大部分时候都是秦争在说话。
除了大哥珍藏的茶叶外,这边的茶点也不错,估计是大哥特意让人准备的,几乎全是祁尚喜欢的类型。
秦争吃到喜欢的茶点,还给祁尚喂了一块。
两人在家里也时常这样,祁尚不太爱吃东西,秦争时不时就想起来投喂他。
祁尚嘴上不说,但他向来很惯着秦争,大多数时候也就允了,到现在几乎已经习惯。
祁大哥清了下嗓子,看向弟弟和弟弟旁边有些碍眼的秦争,瞬间头更疼,心情更不好了。
他原本还有些话想问,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