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最终和沈漫九讲述了全部过程。
“漫漫,不要让他知道我告诉你了,他不光会报复我,他还会报复我的家人。”
沈漫九神色凝重到极致,又是她从未见过的一面。
她一度以为年少的秦灼干净简单,自卑敏感。
她帮他报复阿彪时,她也只觉得他冲动易怒,一心想要维护她。
而现在的他,手段阴暗狠毒,令人脊背发凉。
他到底是怎样的?
她重活了一世,竟然还是丝毫不了解秦灼。
他每天以那样阴暗的手段折磨完宋灵,又若无其事地来找她,和她一起识字看书。
会逗她开心,会喂她吃糖,会和她亲吻。
沈漫九觉得自己被不知名的寒意笼罩,“秦灼在哪?”
因为她伤害了小姐
宋灵说了地址后,沈漫九起身就向外走。
宋灵拉住她的手,“漫漫,不要。”
宋灵有错,但也不该被这样侮辱折磨。
“你就待在这里,我会解决好。”
“对不起……”宋灵的声音极低。
想到两人昔日相处的场景,沈漫九心口处被酸涩填满。
“宋灵,你对我不满,可以直接说的,而不是用那样的方式。”
沈漫九要出门时,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小姐,您不能出门。”
“滚开!”沈漫九吼道。
保安拦着她不肯放她出去。
沈漫九冲进沈良的书房,“让我出门,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沈良正在和人谈事情,看到沈漫九如此无礼地冲进来眼神沉了一下,仍旧维持着涵养谦和的样子,“抱歉,小女儿不懂事,漫漫,这是孟伯伯,叫人。”
沈漫九认出来了,孟则,孟清越的父亲,沈良一直想让她嫁进的孟家。
和孟家走的如此近,看来沈家后来面前的指控,官商勾结,好像也并不假,也许并非因为得罪了利益团体。
她站在原地,没说话,气氛有些僵硬。
“漫漫。”沈良的声音沉了几分。
沈漫九半垂眼眸,开口叫了句,“孟伯伯。”
孟则看着沈漫九,眸光矍铄,笑了下,“漫漫是吧,我记得你。”
沈漫九没接话,看向沈良,“我要出门。”
“孟部长,您稍等片刻,我有几句话和她讲。”
书房外。
沈良刻意压低了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满与愠怒,“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没看到我在和孟部长谈事情吗?你这算什么样子。”
“我要出门。”
“去找那个秦灼?”
“是。”
沈良脸色极沉,“沈漫九,你真的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您,沈家安安分分做生意不好吗?为什么要和当官的人纠缠不清。”
沈良胸口剧烈起伏,“好啊,你想走就走,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沈家。”
沈漫九转身就走。
“沈漫九,你出了家门,就不再是沈家的人。”
沈漫九在空旷的废弃仓库找到秦灼时,他正慵懒坐在椅子上,一条蛇缠在他手臂,冷血动物看起来极其温顺。
他皮相好,骨相更甚,骨子里透着的俊美优越,从小窗里透进来的光笼罩着他半副轮廓,映得他眉眼凌冽分明,一半清澈明俊,一半深邃难驯。
他唇间咬着根烟,烟雾虚虚实实地笼罩他眉眼,像在沦陷在虚幻里,颓唐又耀眼。
秦灼身上有种深不可测的故事感与消沉晦暗的沉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