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2)

不过死马当成活马医,牙疼起来本就顾不得太多,小猪头立马跟着她学。

别看小猪头年纪不大,但学起东西来跟他七八十岁的奶奶比,那还是差远了,区区二十几个字,偏偏结结巴巴地背不出来。

老婆婆安慰:“不急不急,男孩子后劲大,多学两遍就会了!”

结果这一学学了半天,小猪头背得头昏脑涨,终是能连着背出来了。他听奶奶的话,沉下心,自己连着默念了三遍咒语。

“磨天磨天,旧罚起边,聚力于身,步步回升……”

最后一个字刚念完,咒语就起效了,小猪头一愣,明显感觉牙床上的痛意转移了。

是的,不是消失是转移,疼痛连着神经从脑袋一路往下窜,最后全汇集到了畸爸上,好家伙那地方疼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呢!

“啊!!!”小猪头立马捂着档倒地上嗷呜大叫。

“乖孙儿,哎呦我的乖乖喂!你这是咋样了……”老婆婆急得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小猪头为何会这种反应。

她这时猛得想起白衫的话,咒语只能女人用,男人用了会遭反噬,顿时后悔至极,这可怎么办?

怕儿子回来骂自己,老婆婆也顾不得疼得满地打滚的孙子了,她慌慌张张地出门往英雌派的启智班跑去。

路人见她跑得脚下生风,便大声贺喜:“婆婆身子骨够硬朗啊,是个有福之人!”

有个屁福,自己在家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今天要是不解决了孙男的反噬,儿子非把她给活埋了。

老婆婆刚到启智班大门口,便遇上收工回家的白衫几人,她也顾不得其它,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白衫跟前哀嚎:“仙君娘娘喂~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孙男啊!——————”

白衫几人心知肚明地相视一笑,而后装糊涂地问道:“婆婆有话好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婆婆也知理亏,但她不敢耽搁时间,硬着头皮把原因道明了。

“婆婆,我可是再三提醒过你的,这术法不能给男人用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是是是!都怪我这老不死的,还请仙君速速去救我孙男一命!”

咳咳,白衫拿起架子道:“婆婆你要知道,男人后劲大,自然和我们女人不可同言,救男人这个费用……”

“啊?”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收入,但为了自己的好孙男,她只能一咬牙一跺脚应承道:“多少钱我都出!”

“好!”

最后老婆婆将自己几十年前的嫁妆都搜刮出来,才凑够了救孙男的费用。

像这种女术男用的事情每天能发生好多起,而英雌派特意在术法里加了密,除了她们一般人还解不开,靠着此项目她们可是大赚了一笔。

毕竟,畸爸疼起来,谁还管钱不钱的,再没有比畸爸钱更好捞的了!

压力

明姜一个人无聊地在院子里溜达, 身后跟着一大堆仆从。

“真是烦死了!别再跟着我!”

接到指令的嬷嬷立马恭敬回道:“小姐,主母特意嘱咐我们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你的安全。”

“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我在院子里不出去难道还会出事不成, 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你们就是来监视我的,哼!”

仆从没有说话,神情冷漠地盯着这个地位高贵的小女孩, 不管她走那里都死死跟着。

明姜感觉到窒息, 自从父亲生病以后, 门派里的气氛就一天比一天紧张。母亲每天忙得看不到人影, 根本顾不上管她, 又不让她出光明派大门,以前还有伙伴们过来找自己玩, 但现在大家也不知道为啥全不来了。

道路上空空荡荡,走半天都碰不到一个门徒, 曾经繁华热闹的光明派, 变成了一座空城。

“还我们男儿, 光明派还我们男儿……”

谁在吵闹?明姜好奇的凑过去查看, 却在院门处被阻拦,守卫示意她莫要好事凑热闹。

“不看就不看!”明姜气呼呼地转身, 顺着院墙往它处走,等拐个墙角看不到守卫后,她一溜烟地爬到靠墙处的假山之上,在顶端自然可以看到院外的景色。

假山脚下的嬷嬷唤了两声,见她扒着也不动弹, 便不再理会。

院墙外面正冲着的, 刚好是光明派的大门, 进口的广场上,此时正聚集着一堆闹事的百姓,看她们的样子,应该全是门徒的家属。

“已经三个多月了,你们到底把人弄哪里去了!”

“他们是不是已经被炙魔害死了!”

“光明派给我们一个交代”

往常这种情况发生时,必然有管事的修士前来维持秩序,但现在的光明派人迹罕至,进进出出只有那么几个看门的仆从。

夕鹭前来安抚众人:“诸位放心,现如今炙魔当道,我们光明派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各位的男儿夫君全是有志之人,勇于承担社会大任,积极投入斩妖除魔的行列,是”

“少说这些屁话!我们不需要什么大义责任,我们要人!”

“对!把人还给我们”

眼看着这近百人要冲进门派里造乱,夕鹭连忙安排警卫将她们看守住,又施予好处道:“大家行至此处必然饥渴交加,此事需要我向主母禀报,不如先进来休息片刻,我们派已经为众人准备好了午饭茶点,我保证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答复!”

这些人现在确实又累又饿,虽然有所怀疑,但光明派几百年的名声在这里摆着,总不能害她们吧!于是熄了火,跟着夕鹭进了深不可测的仙门大院。

明姜从假山上跳下来,默不作声地往回走。

她已经感觉到了那摇摇欲坠的未来,但是又能怎样呢?眼看着高楼塌陷,眼看着繁华落尽,身处漩涡中心地自己,也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她才七八岁,又能做些什么呢?她的母父好似在谋划着见不得人的计划,外面的人也不会觉得她无辜,不管站在哪里她都觉得危险,这高高的院墙又能保护她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