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月!快助我一臂之力!”阿鸾连连后退,实在无力抵挡对面的攻击,只好朝队友求救。
鹫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越来越吃力的阿鸾,心中却复杂万千。她根本没有再活下去信念,对于有着妹妹影子的阿鸾,她也很难再相信对方,她们两个是在做戏给自己看,还是阿鸾真的要救自己?
“鹫月~”阿鸾再次求助,嘶哑的嗓音,让鹫月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那圈淤痕,那是杀害她声音的证据。
将功力运行到手掌,鹫月拍在阿鸾后背,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青色的光波立马朝对面推过去几步。
“小姐,我知道你力量所剩无几,而且无论是魔是仙,十二神器都对其有绝对的镇压之力!我们并不是敌对方,就此收手,我保证再不出现在你面前!”
阿鸾说的没错,潘翼瞳不能再把力量耗费在无用功的地方,她收回攻击,冷哼道:“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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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英雌派不远的地方,有个商人自发建造的驻扎地,这里是货物的交接地处,很多仓库都建在此地。
龚喜和下属们对完帐,安排好马匹车辆,准备等日头落落后再出发,这次她依然要去盛灵地图显示的宝地寻仙草采灵药。
“掌柜的,有个说是你亲戚的人要见你。”下属们摸着脑袋向龚喜报告。
龚喜的家人,商队的下属全都认识。作为衣锦还乡的成功人士,龚喜回来后,曾在自己的村里大摆宴席,狠狠炫耀了一番,曾今看不起她的亲属们,此时全都对她毕恭毕敬。
这些眼红的亲戚,免不了找上门借钱求助的,龚喜向来不亲自出面,全都让下属们给打发走了,所以说她各路亲朋好友,商队里的人无不知晓。
但今天这位确实面生,龚喜本想让下属还如从前那样打发走,没想到下属说此人来来回回找了龚喜七八次了,也不说要钱也不说想求助,只是叨念着要跟龚喜一起走。
龚喜迟疑了一会,还是好奇地跟过去查看。
那人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正午的阳光照得人身疲,她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嘴唇干涸,皮肤粗糙,浑身的衣物全是补丁,只有脚上的布鞋不染一丝灰尘。
“小鼓?”龚喜有点不太敢确认,她的堂妹明明是个比自己还年幼的孩子,这才过去没几年,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听到呼唤,这个叫小鼓的女子迟钝地转过了脑袋,看着越发盛气凌人的堂姐,小鼓畏缩地站起身,交握着双手讷讷道:“堂姐,我想跟着你一起离开。”
交换身体
小鼓的日子, 意料之中的艰辛。
自从英媂大闹了她的昏礼离开后,小鼓便处在了进退两难之间, 夫家要求退昏并赔偿, 父家则死活不肯还礼金。小鼓便夹杂在中间,受尽双方面的咒骂。
她不止一次地憎恨堂姐龚喜的搅局,如果不是那些人的破坏,至少她还能当个普通人家的妇女, 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但是一切都晚了, 她必须要为这场闹剧承担最终的责任。
小鼓于是越发地谨言慎行, 对丈夫一家毕恭毕敬, 勤勤恳恳地?璍承担起所有繁重家务, 企图用卑微的姿态,无怨无悔的奉献来换取男人一家的原谅。
显然这套方法行不通, 除了殴打谩骂白眼冷暴力,小鼓没有得到任何一点人该有的对待。
她心灰意冷地想着自行了断, 结果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 或许孩子能够成为她新的希望!
俗话说母凭子贵, 小鼓以为拿生育价值来做筹码, 靠着孩子她也许能够大翻身。但从没有人告诉她,一个下贱的母体养不出高贵的后代, 她的孩子不但不受夫家喜爱,甚至还会主动巴结夫家,然后反过来欺负自己懦弱的母亲。
谗言附势,欺软怕硬,孩子早在娘胎中就已学会了这些生存要领, 小鼓开始后悔, 这种悔恨在龚喜衣锦还乡后到达了顶峰。
她找出了那双藏于箱底的布鞋, 那是龚喜给她的求生券,曾经她对此很是怀疑,于是没有抓住那次机会。现在她终于想用了,不知道龚喜还肯不肯兑换当初的承诺。
趁着热血劲还没过,小鼓悄悄逃出夫家,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带了那双鞋和几张饼,翻山越岭一路躲藏,终于找到了龚喜。
“姐,我以前总以为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干不成什么大事。现在看你功成名就,我后悔了,我想跟着你离开,再也不受他们的欺辱!”
望着沧桑苦楚,泪流满面的堂妹,龚喜并没有马上答应,她叹口气说:“世间万事都有各自的难处,行商不像你想象中的简单,一路上风餐露宿,还时常会有性命之忧,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得很明白,再苦再难我都心甘情愿,你不需要给我工钱,只要能管我温饱,给我留个位置便可,我能做饭能点货,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看管”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小鼓,我虽无子嗣,但见识过太多离开孩子便心神不宁的母亲,你也已为人母,若是半路上思子心切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掉头把你送回来吧?”
小鼓一愣,她确实都忘了孩子的安排,虽说这孩子和她不亲近,但自己的骨肉又如何能割舍。
“所以我才想让你早早离开,一旦有了孩子便有了拖累,而女人向来就————”
“没有关系!”小鼓打断她,坚定道:“我能够克服这些!这次出来就没有回去的打算,就算是孩子,也没有我的未来重要!”
真没想到小鼓会如此坚定,也好,想要改变从来都没有迟晚一说,就像压箱底的布鞋,随时都可以再拿出来穿。
龚喜安顿好小鼓,正想带着商队开路出发,不料被一辆急行的马车给拦住了。
朝羽茉神情凝重地呼唤龚喜跟她走一趟,虽然有点耽搁事,但英雌派主教亲自来接,她也不好拒绝。
上了马车,发现花稻居然也在里面,两人都很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朝羽茉设结界将车厢包裹住,又确认了一下没有可疑人物跟随后,她才心事重重地开口:“今日找二位来,是想请你们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英媂的。”朝羽茉一提英媂,龚喜和花稻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对其也产生防备,不知这人要跟她们打听关于英媂的什么隐私,弄得如此神秘。
“英媂最后和你们见面是在何时?”
“两三天,她过去找我说了会话就离开了。”花稻回答。
龚喜也说:“我也是,我们喝了会酒,差不多天黑时她走了。”
朝羽茉思虑道:“大家都一样,她见过我们后便一直没来过英雌派,我以为她是受了什么打击回家歇息了,但是”
“但是什么!英媂遇到危险了吗?”
“哦,不不不,她很好!”朝羽茉连忙摆手道:“英媂早上就返回英雌派了,只是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怎么说呢,就是有点过于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