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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均能不知道因由,只说:“有律师就好。”
陆姩已经认罪,张均能在好几个案子中打转。他没再说起陆姩。
田仲看出了些什么,同样闭口不谈。
开庭那天,张均能请了个假,买了一包话梅糖,在一个咖啡馆坐了半天。他见到了押送陆姩的车抵达法庭,又看着那辆车离开。
中午,田仲过来了:“陆姩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张均能把话梅核咬碎了。
田仲:“对了,陈展星给陆姩做了人证,他在场,旁观者。”
张均能:“陆小姐之前的口供,完全没有说到陈展星,给了他一个脱罪的好理由。”
田仲:“不过,陈展星也是陈力皓等人的同伙,判了。”
张均能:“他父亲是公董局的人。”
田仲:“陈展星上法庭做人证,自己把事情捅了,就算他爸是华人委员,法官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免罪释放啊。”
张均能:“陈展星判了多久?”
田仲:“半年,他没请律师。”
张均能:“他真狂。”
*
陆姩去往监狱的那一天,躺在医院里的吕恺停止了呼吸。
吕恺早已被撤了职,吕太太把吕恺那身烧得破烂的制服和遗体一起烧了。
火焰迎风,越烧越烈。
夕阳在天那边,染了半片的红。
作者有话说:
下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