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日侍寝又过去五日,虞知挽不明白那夜姜劭为什么没有碰她,他那么壮,情欲上身就怕把自己给压死。
这样想着,她缓步来到妆台前,那一张脸生的极媚,眼尾处微微上挑,饱满的樱唇娇艳欲滴。
庭院里有一棵梅树,经常浇灌,所以即使在寒风中也是挺拔矗立着,十分笔直。
虞知挽趴在窗台上,看着那颗梅树,心想还有一两个月就要开花了,到时候可以用梅花酿酒,制作过程很简单,采摘新鲜的梅花用清水洗净沥干,把细砂糖碾碎,与梅花一起放入坛子中,放在阴凉处静置一个月后,就可以饮用,这样无聊的日子也能有意思些。
虽是寒冬季节,但练武场上的士兵一个个还是那么精神抖擞,拿着长枪一遍遍训练着,丝毫不敢懈怠。
武场看台上,姜劭着一身玄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姜劭这人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跟武场上的士兵相处起来还是十分和谐,只见四周人群攒动,贺鸣从围栏外边大步走了进来,快步走至姜劭身边,抱拳行礼后,目光悠悠道:“陛下怎么有空来练武场了,怎么不去陪陪新纳的美人?”
姜劭冲他挑眉,不答反问:“哦?你怎么关心这个?”贺鸣作为一个大老粗,确实不知道这些,只是自家媳妇素来爱这些宫廷八卦,一大早扯着他的胡子问他陛下新纳的虞美人性子如何、长相是否貌美,等等。贺鸣怕媳妇可是人尽皆知,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来旁敲侧击。
姜劭没时间管贺鸣那些弯弯绕绕,背着手从站台走下,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一介女流之辈,有什么好陪的。”贺鸣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一样,忙跟了上去,舔着脸继续问美人是否蕙质兰心,红袖添香。
沉默了一瞬,姜劭眉头稍稍一挑,语气略显不痛快:“粗鄙之人,除了一张脸,朕竟没发现她有任何值得夸奖得地方。”
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姜劭从年少时就爱那吟诗作画的才女,对空有美貌的花瓶一向嗤之以鼻,所以后妃中鲜少有容貌出挑之人。
如今这般
贺鸣顿时觉得今晚不用睡书房了,陛下这里的小道消息是真多啊。
他跃跃欲试接着说道:“貌美自有貌美的好处,红袖添香也是一种乐事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他越说越没底气,说着说着把自己都给弄笑了。紧接着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随意评论宫妃呢,胆子也是太大了。
贺鸣的内心戏足,姜劭却也没怪他嘴巴大,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自那人死后,他在这座孤寂的城中知心人是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