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姩:“地图。”
大金链目光犀利:“果然。”
陆姩嫣然一笑:“只有我知道。”
大金链:“你都不要命了,还要钱做什么?”
陆姩:“我们做的事,不就是以命换钱吗?换得来,再潇洒一段时间。换不来,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金链沉思着,半晌不说话。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轰然巨响。
大金链望过去:“什么情况?”
外面守着的一人过来了:“大金哥,有个四眼仔闯进来了。”
马骝:“是这个女人的契家佬!”
陆姩听不明白他们的粤语。
大金链皱眉:“哟,你的姘头来了。”
陆姩也皱眉。
她的姘头?谁啊?
王婆卖瓜。
彭安一回到旅馆,没见到人。他检查了枪械木箱。
陆姩拿走了一把枪,一把匕首。
彭安用手指拧了一下眼镜链。
她在这般情势下,离他而去,她不会不知道自己危机重重。
她对别人狠,她对自己一样狠。
彭安打电话给陈展星。
陈展星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彭安,你他妈行不行?”
这阵子,云门在外暂停行动,只在暗中盯梢,也有掌握鹰记的行踪。分析几个鹰记的据点,没有花太多时间。
陈展星又说:“我安排几个人跟着你。”
“不用,人多碍事。”彭安冷静,“我有新计划,之后再跟你细说。”
“她如果出事,你也死在外头,别回来了!”陈展星说完,大喘个不停。
*
车子飞驰,速度越来越快。
轮胎发出沉闷咆哮,直到面前出现一个生锈铁大门,彭安将油门踩到底,引擎的轰鸣填满他的耳腔。
撞击瞬间,金属和金属摩擦划出一道刺耳的爆响。铁大门“嘎吱”一声,倒塌在地。
车子受到冲击,玻璃碎落一地。
彭安急急把方向盘转了个弯,猛地拉起手刹,撞到树上。他不做多余动作,立即下车。
守在外人急急进去仓库汇报。
很快的,大金链一行人走了出来。
恰巧,阳光从缝隙打下,落在彭安的脸,光影重重。
大金链只觉这青年晦暗难测。他再望一眼卡在两棵树中间的车子,问:“你一个人来?”
“对。”彭安冷冷的,“我要见仇博裕。”
仇博裕,正是本要出席电影首映礼的仇大老板。
“大胆,我们——”马骝突然住口。
大金链横眉:“你来错地方了。”
彭安:“我要见鹰记的仇博裕。”
“没这个人。”大金链拿枪,动作利索,“一个人来,算你有胆子,不识时务者还是早点死吧,投胎一户好人家。”
彭安:“你们的东西被抢了。”
大金链:“什么意思?东西不在那个女人手上?她骗我?”
彭安没有拆穿陆姩的谎话,说:“地图在她手上,但是仓库里的军火已经被转移了。”
“你是云门的人?”大金链的眼睛倏地睁得圆圆。他们一直避讳说“军火”。
彭安沉默当承认。
大金链:“鹰记和云门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