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却仍在情欲中,他亲亲那颗小黑点儿,再抬头看看,觉得可爱漂亮,又低头亲一口。
被安亦突然推开的瞬间,姜寻非常错愕。
“我不想做了,你回去吧。”安亦说。
他刚才推开的力气不小,姜寻差点摔地上去,这会儿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安亦。
两人刚才的温存气氛已经全没了,变得尴尬和冷清。
姜寻下巴紧绷,平时总是笑嘻嘻的眉眼这会儿也冷了下来,没什么表情地站着。
“你又抽什么风。”姜寻说。
他声音里也带了脾气,显然是生气了。
安亦一脸不耐烦,皱着眉:“我不想做,不行?”
“行。”姜寻点点头。
安亦扯了被子过来,把自己一裹,跟姜寻说:“走时把灯关了。”
姜寻问他:“你能正常点儿吗?”
“不能。”安亦话音上挑,随意一问,“我让你来的?”
姜寻又是点点头,拿起自己衣服,说:“我贱。”
姜寻走时把灯都关了,关门的动作也不重,甚至把猫厕所给收拾了,带走了猫砂团,还给添了点水。
他没有撒气地放大动作,和以往每次离开时都一样。
可这次姜寻确实打算不再来了。
算了吧。他想。
当然,这也不是姜寻第一次这么打算了。
安亦这个脾气太难搞,好几次姜寻脾气一上来都想算了。
后来断断续续,分分合合,姜寻也想明白了。
其实安亦也没错,安亦就是要处个炮友,性生活和谐就足够,是他总越界,他从最开始就不想做这个炮友。当初让安亦泼的那盆冷水一直浇到现在,有时姜寻也想就认了做个炮友,又不愿意,不甘心。想要的不对等,因而彼此都时常觉得刺得慌。
这次姜寻长记性的时间还挺长,出门将近一个月,几乎没找安亦。
说“几乎”,是因为有一天夜里做了噩梦,梦见安亦发生了挺不好的事,醒了觉得心慌,早上给安亦打了个电话。
安亦在电话里语气听着平常,说不上冷也并不热络。
“怎么了?”
姜寻说:“没怎么,最近都好?”
“挺好。”安亦说,“为什么这么问?”
姜寻于是说:“刚才做了个梦,你要不今天别开车了。”
安亦反应了会儿,笑了声:“没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