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就说瑜弟有办法吧?”
赵庆阳这会儿心里不是不惊讶的,那可是择录函!
但是,不妨碍他给族长添堵。
族长狠狠刮了赵庆阳一眼,这才将目光落在徐瑾瑜的身上,满面笑容,连褶子都挤成了菊花状:
“我素日好饮,多喝了两杯,竟是跑到志平家说起了醉话了,啊哈哈!大郎啊,你可别放在心上,你就是咱徐家,铁板钉钉的徐家儿郎!”
赵庆阳:“……”
“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赵庆阳嘀咕的几句,族长听到了也当没听到,等出了门儿又冲着徐老婆子说了好些软和话,见徐老婆子面色没有先头的僵硬,这才准备离开。
却不想,徐瑾瑜又唤住了他:
“族长,瑾瑜还有一事。”
“你说你说!”
族长这会儿看着徐瑾瑜,那跟看着载入族谱的光辉记事一样,那叫一个喜眉笑眼。
徐瑾瑜面上的表情没有因为族长态度的转变而有丝毫动容,只道:
“我记得幼时通读族规之时,隐约记着若有读书之才的徐家子弟,族中必有帮扶。”
族长听后,点点头,有些为难道:
“是有这回事儿,可是……咱们徐氏一族早已大不如前。”
徐瑾瑜含笑道:
“族中的情况我当然知道。”
“那大郎的意思是……”
“徐二牛家的地不错,本就离我家也近,若非因些陈年旧事,本就是我家的,瑾瑜不求族中帮扶,只求物归原主。”
徐瑾瑜面上笑意不减,可是那双桃花眼却黑黝黝的沉凝着连族长看到都不由心颤的冷然。
“这,徐二牛一家本就不事劳作,若是没有那片肥地,只怕日子……”
“徐二牛家的日子与瑾瑜有何干系?能让族长您亲自替他家三子说和,想来也是有些家底的。”
徐瑾瑜这话一说,族长满面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大郎看着生了张观音面,可是丁点儿亏都不吃!
徐二牛只是惦记了一下他家的男丁位置,他便张口就要徐二牛一家的命脉!
“这事儿,我先琢磨琢磨?”
族长试探的说着,徐瑾瑜面上笑容不减,只是眸子沉了下来,族长立刻道:
“给我一日功夫,我去和徐二牛谈谈!”
徐瑾瑜这时眸子才有温度,一幅很好说话的样子,声音清朗悦耳:
“劳烦族长了。”
“不劳烦不劳烦!”
族长摆着手离开了,只是心里却是不住咋舌,这大郎心也忒黑了!
走到门口,族长险险和一人撞了满怀,那人怒目而视:
“吾乃镇国公护卫,尔敢拦路?!”
族长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连连告罪,正在这时,那人突然眼睛一亮,声音洪亮道:
“世子!国公请您回府……”
声音渐远,族长才敢探头看去。
嚯,原来是那没眉毛的小子!
族长一时冷,一时热,随后混混沌沌的归了家。
如若他没记错,那大郎家里,可是连那位世子都指拨着干活!
等到夜里,有人叩响了族长家的门,却不想人连面儿都没露,直接丢了一锭银元宝出去。
随后,族长压低了声音道:
“拿着你的银子滚!瑾瑜这辈子都是我徐氏一族的孩子,谁也别想让他离开!”
“嘶——”
银子结结实实砸在头上的那人,也是心里一懵,这让他如何和主子交差?
族长走后,徐母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对着徐瑾瑜大夸特夸:
“还得是我家大郎!我都没想到这里头还有那徐二牛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