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着是弟妇自己的银子,她想做多少衣裳就做多少,她可不能插嘴。
买了布料和针线,虞滢又让掌柜便宜些把一些边角的布料卖给了她。
布店这一趟就花去了快五百文了。
为了赎大兄大嫂,虞滢先前准备了折算后的八两银子,现在还有三百来文的剩余。
现在买布则全部花了出去,还补贴了一些。
虽然知道所花的每一笔银钱都是花在了刀刃上,但虞滢还是觉得自己花销有些大手大脚了,心想以后可得省一省了。
买了布料后,多买了一盏油灯,然后是小半框能放得久的鸡蛋,想了想,又买了几斤面粉和十斤米。
肉没买,但虞滢还是买了几根筒骨,用来熬汤补身子。
虽没有给大兄大嫂搭脉,可虞滢根据望闻二诊看得出来,他们俩人的身体底子并不是很好。
买好了物什之后,才回了吴记食肆。
这几日没来,陈掌柜也没有算银钱,待她来了之后,才把这几天的银钱给结了。
三天的银钱,也就是六七十文钱,还是有荔枝冰膏的情况下才有这个数的。等再过几天,没有荔枝冰糕了,估摸着连每日二十文都没有了。
陈掌柜道:“这新鲜劲过去了,也没有那么多人来尝鲜了,往后的量也得少做一些了。”
听到这,虞滢暗暗呼了一口气,早料到这冰膏买卖不会好太长时间的,但尚能维持着一日十来文的收入,已然非常不错了。
陈掌柜再道:“虽然卖得没有先前那么好了,可这冰膏也是我们食肆独一份,那些个想吃冰膏的还是得来我们铺子。而为了吃冰膏在我们食肆吃饭的也有,所以还是要一直从余娘子这里拿冰膏,余娘子可莫要嫌钱少不做了。”
虞滢现在还是非常缺银子的,再说了,凉粉现在几乎不用她来打理了,所以怎么可能不接着做?
她笑应:“只要食肆一日继续能收我这冰膏,我便一直送来。”
说了一会话后,虞滢才与陈掌柜说 晌午时,霍衙差过来取她多送来的冰膏。
而后虞滢便与陈掌柜告辞,与大嫂买了两个馒头垫肚子,等着未时正点的时候回去。
虞滢想与竹匠仔细说一说拐杖的事情,所以没有回陵水村,而是直接去了陈家村。
陈家村比陵水村富裕了许多,起码虞滢看到的不再全是茅草屋了,还有很多都是土坯房。
竹床已经做好了,比先前大兄大嫂的那张竹床要大一些,按照同村人的价钱来算,虞滢花去了六十五文钱。
想到罗氏睡的地方还没着落,虞滢又打算定一张单人的竹床。
那竹匠闻言,搬出了一张单人竹床。
说是平时也会送去城里卖,这是之前剩下的,算她三十文钱一张。
陈大爷与那竹匠帮忙把两张竹床搬上了牛车,然后才返回陵水村。
回到陵水村的时辰,与虞滢以往从玉县回来的时辰差不多。在牛车上远远望向村口,便见村口处站了两大一小。
除了伏震与一双儿女还能有谁?
看到丈夫与儿女,虞滢身旁的大嫂脸上顿时有笑意浮现,脸颊上露出了浅浅的一个梨涡。
她抬起手朝着前边招手,然后与身边的虞滢道:“弟妇弟妇,你瞧,是安安宁宁。”
陈大爷要把竹床送到家中,虞滢和大嫂从车上下来,把安安宁宁抱到了车上去,然后一同走着回去。
村里的人看见伏家人,还有那牛车上边的两张竹床,都不禁暗暗咂舌,心里暗道伏家的日子怎么就忽然好了起来?
不仅一下子就把伏大郎夫妇从采石场接出来,还一口气买了两张竹床,这些银子都是从哪来的?
不会真给那余氏挖到了什么灵芝人参了吧?
虞滢察觉到旁人惊讶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感觉,倒是有几分警惕。但想到伏家大兄的体魄,还有明日之后的震慑,想必村民会有所忌惮,就是想打伏家的主意也得三思而后行。
回到了家门口,煮着饭的罗氏听到声响,忙探出了个脑袋,微眯着眼睛看向院子外边,
隐约间,她看到有牛车停在自家的院子外,她狐疑的朝外走去,待走近后才看到牛车上的两张竹床。
罗氏惊诧道:“不是只买一张竹床吗,怎送来了两张?”
虞滢解释:“本来就想定的,正好有就买了。”
伏震力气大,一个人就把竹床都搬了下来。
陈大叔没收虞滢的银子,因天色也不早了,搬下竹床后就回去了。
单人竹床放到了大屋子,双人竹床则是放到小屋中。
但因屋子里边还有禾秆床,所以伏震把伏危背到了屋子外坐着。
虞滢打算去送陈大爷回来后再收拾收拾,却不想等回来的时候,大嫂和伏安伏宁早已把禾秆床给收拾到了院子外边,大兄也把竹床搬进了屋中。
虞滢也得以轻松。
这两日下来,她是真的感觉清闲了许多。
因天色还未暗,还有些许的凉爽,在院中烧了驱蚊虫的草后,便把竹桌搬出了屋外,在院子里吃饭。
这是伏危第一回 在外边用饭,感受着清风吹来的凉爽,心情倒是松快了许多。
吃着饭的时候,伏安忽然提起:“小婶,今天翠兰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