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再满足于隔着缎鞋擦拭她的双脚,得寸进尺地剥掉鞋袜,露出掩在其中不见天日的肌肤。
生着薄茧的指腹划过弯月似的足弓,摩挲着沾染些许黏腻的脚背。
游闻羽握着许娇河的脚,大拇指又暗暗剐蹭在极度敏感的脚心。
这下受到奇耻大辱的人变成了许娇河。
她十分怕痒,被游闻羽撩拨得且抖且叫,扑过去想要捶打对方,转眼又软了腰肢瘫在床上。
最后惊颤着嗓子道:“这是雪月巅,我还是、名义上的未来魔后,你别、别太过分了!”
游闻羽抹净脚背最后一丝靡红,一本正经道:“小徒只是在按照师母的吩咐做事罢了。”
言罢,他将焕然如新的鞋袜重新套上许娇河的双脚,神情专注到像是在朝拜神明。
许娇河脚底酥麻、气喘吁吁,伏在床上半晌没有起来。
她凝视着手边的银色长鞭,终是压制住了想要鞭打游闻羽的冲动,决定以大局为重。
“游闻羽。”
她湿着声音唤道。
“师母,我在。”
游闻羽顺着许娇河的目光看向长鞭,瞬息便明白了她眼底依附的情绪。
不知怎的,他突然很渴望被她鞭打。
皮开肉绽、血流成河,方能彰显她心中对于自己的在意。
可许娇河终究没有遂了他的愿。
她用指尖轻轻触碰长鞭的柄端,然后垂眸说道:
“你若想我原谅你,就去帮我办一件事。”
离开黄金笼的第八十二天
闻听许娇河的要求, 游闻羽并不感到意外。
他像是早就想好了会有这么一遭,心平气和道:“师母请说。”
“我要你从扶雪卿那里把我的东西都拿回来,包括我的灵宝戒, 还有我来时身上穿的衣服。”
“好。”
游闻羽点头应承下来。
他如此干脆, 反倒引起许娇河的些许狐疑:“你都不问问我想做什么,或者不担心我逃跑吗?”
“这里是雪月巅。”
游闻羽挑眼看她, 狭长的眼尾向上折起, 带出一方胸有成竹的潋滟。
从来迟钝的许娇河忽然领悟了他的言下之意。
这里是雪月巅, 在扶雪卿和他的眼皮子底下, 自己就算长着八只翅膀也难以逃出去。
……可是, 凭什么、凭什么这么狗眼看人低!
难道自己就是陷阱下的野鹿, 罗网中的鸽子,无论如何也翻不出这两个人的手掌心?
“无聊!”
许娇河烦恼起来,赖在床上不肯起身,将脸埋进衾被里闷闷说道, “你出去, 我不想看见你!”
游闻羽知晓自己今日已将许娇河逼到了极处,若再得寸进尺下去,恐将物极必反。
他深切而贪婪地凝视着床榻上婀娜的背影, 不动声色吐出口灼热的吐息, 从善如流道:“那小徒先行告退, 还请师母好生休息。”
游闻羽告辞退了出去。
等到傍晚, 许娇河点名要的东西都被送了回来。
恢复如初的灵宝戒, 焕然一新的锦缎衣。
连后摆处被百目妖撕下一大块的裂口, 都由专人细致地缝补了回去。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许娇河扑在衣服堆上翻翻找找, 最后在衣袖处找到了收着百目妖的玉牌。
纪若昙不在,这死妖怪就是自己在雪月巅中唯一的盟友了。
许娇河恨不得立刻把对方唤出来, 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外界。
但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鲁莽行事,只能状若无事地任由听鸢伺候着用起晚膳。
晚膳期间,许娇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终于找了个空隙,趁着听鸢夹菜之际,将白瓷碟里的芙蓉鸡片猛地拨到自己的裙摆上,而后夸张地哎呀一声站了起来:“我的衣裙被弄脏了!”
听到许娇河的惊叫,听鸢连忙转过头,恰好看见许娇河佯装捏起鸡片的手指不稳,那雪白的肉块顺着指尖滑落,又辗转着跌在衣衫的另一处,濡湿了布料,将本就偏深的裙摆颜色,又加深了一层。
听鸢:“……尊后莫急,这等小脏污,用法术清洁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