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忙碌了小半月,才联合其他部门陆续制定完考核的章程。
一众人不论原本官阶爵位全部打散,如同会试一般连考三场九日,统一糊名誊录。
初试取上中下三等,下者送回原籍,中者依能力意愿任命七品至从八品官员,上者再入殿由女帝和诸位大臣亲试。
宣告一出,即有人怏怏不乐,原以为先帝征辟人才是示好世族缓和关系,未曾想他们被搁置半月不得封赏,还需临时准备科考。
举荐人员被统一安排在思明坊,祁寒生正要来坊中例行检查仓场粮储,就顺便将在宫里待不住非要出来玩的谢妙息带了出来,叮嘱她不要乱跑等自己回来。
谢妙息坐在喧嚣茶馆二楼雅座的屏风后,大堂里议论纷纷,倒是觉得十分有趣,茶杯举了半天没喝上一口,侧着耳朵分辨不同人的地方口音。
“老子走了三个月才进京,莫说读书科考,书都未曾带上一本。要是又灰溜溜被送回原籍,还不得被家中小辈嘲弄。”
有人惆怅亦有人欢喜。“听闻几位主考官半数出身不高,十五娘诗书满腹又有真才实干,必然能一举得中。到时候可要请为兄吃顿好的,你瞧天香阁如何?”
“各州奇才都荟聚于此,七郎莫对我太自信了。这里人多嘴杂,考试将近,我们打探过消息就早些回馆读书吧。”
谢妙息鬼鬼祟祟探头,想沿着屏风连接的缝隙往下瞧瞧都是何人说话,下一刻祁寒生用扇柄敲了敲她的脑袋,将小姑娘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