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这些人未来是朝堂的肱骨之臣,和他们多接触些,没什么不好。”
沉奉徵显然还在计较他当日请来霜明之事,冷冷哼了一声,掀了帷幕出去。
少女拽着纸鸢奔跑许久,有些玩累了。而沉奉徵命人于潺潺水渠上置了羽觞,众人纷纷被同僚唤去同这位少时即有才高八斗之誉的年轻丞相一起行令赋诗。
连周惟灿也因召歉意告退,谢妙息便顺手摘了一捧清幽盛放的菊花,蹦跳回亭子里休息。
亭中隐约还能听到水渠畔众人传来的欢呼和惊叹声。祁寒生似乎正和陆时年商讨着什么,见她回来也不甚意外,熟稔地帮她系上敞开的领扣,“莫要着凉。”
她就着陆时年举起的杯子饮了口茶水,将手中花朵堆在桌上。“我要给你们簪花!”谢妙息凑到二人中间,笑嘻嘻地拈着和他们的衣裳颜色相近的几枝比划,扶住肩膀仔细端详。
“好。”少女在祁寒生的玉冠上佩了几朵深深浅浅的玉壶春,十分相得益彰,青年只含笑望着她,没说什么。
轮到陆时年时她就起了些坏心思,左摆弄右捣鼓,捏着青年的下巴笑弯了眼,只不过他那副皮相任由谢妙息捉弄乱簪都显得艳丽动人。
陆时年伸手环住少女往前带,少女不防被他拉着坐在了腿上,扭了扭,被握紧腰摁住,“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