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谨遵师姐命令。”
涟颖……
葛悬轻做事总是慢条斯理,磨磨蹭蹭地,等待他穿衣的这段时间,涟颖被晾在门外,有火发不出,急得来来回回踱步。
怒火与士气相似,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表里不一的四师弟暗地惹出祸事不少,总是能将人气得火气七上八下的,涟颖也是累了,莫说怒火,连火星都没了。
“你整理好了没?”
听出师姐怒气的衰竭,葛悬轻才整理好衣物,嘴角轻挑,心情愉悦,“进。”
涟颖急匆匆跨门进来,只见葛悬轻依靠在长榻之上,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衣襟倒是整齐,只是掩盖不住的闲逸风情。
葛悬轻长指一展,将床榻上一本淡青封面的书招来,翻看起来,懒懒抬眸,“师姐怎会突然过来我这,是与冯诀师兄热切得太热了,来我这无人的荒凉处凉快凉快么?”
四师弟一旦说冯诀师兄,不是阴阳怪气,便是夹枪带棒,也不知冯诀师兄如何招他惹他了。
下毒之事,涟颖没有证据,只能先看他是何态度。“天乾宗弟子中毒了。”
“谁中毒了?”
涟颖忍着气,“你知道的。”
“我在沐浴呢,我怎会知道。”葛悬轻耸肩摊手。
哈!还真是贼不知贼偷了东西!涟颖差点都给气笑了。四师弟手段诡谲,做事从来不留把柄,他若是不认,谁也撬不开他的嘴。
人命关天,涟颖也不想和他打哑谜了,她警觉看向门外,见无人,将门一锁。她这番动作好似偷情,又是独处,让葛悬轻心猿意马起来。
然而下一秒,金丹后期的威压倏然直逼而来。哪还有心思心猿意马,威压对于堪堪练气的葛悬轻宛如千钧之重,碾压着他的身骨,威慑着他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