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随着调查不断的深入,甚至查出了某些上市公司隐藏起来的那些犯罪的事件,掌权人被逮捕入狱,市场一片动荡,但是这都和祁时没有关系。

配合着上门来的警察做了一些调查,撒了个小慌圆过了自己是怎么逃出医院的,在警察走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祁时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甚至还去某中心医院应聘了心理医生的职位,打算继续工作。

因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和优越的自身条件,即使祁时的上一个工作的医院是前不久才发生意外的康复精神病医院,祁时还是被录用了。

上班的日子没有之前忙碌,祁时现在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开导那些心理出现问题的病人。

依旧是很平常的一天,上午明明是艳阳天,到了下午,天却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想着放在阳台外面的两盆花,祁时很担心,就请了假,急忙开着车赶回家。

连衣衫被打湿了都没怎么注意到,祁时将两盆花抱进了屋子里面,这才松了口气。

或许是天气暖和,祁时从医院带回来的那盆看起来已经枯死的盆栽上面,长出了脆生生的嫩芽,尽管很小,但是他还是发现了。

祁时十分小心的照顾着那颗初生的嫩芽。

窗外的天色阴沉,雨哗哗的下着,隔着玻璃,发出闷闷的响声,卧室里面没有开灯,有些昏暗,但是祁时转身还是看见了站在角落的谢桅枳。

普通人看见自己的房间莫名出现了一个人,必定会吓得尖叫起来,但是祁时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站在那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谢桅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还是谢桅枳忍不住,走了过来,将祁时抱在了怀中。

双手带着狠劲,像是要将祁时生生揉进血肉里,也带着浓浓的害怕。

精神病院

医院对于谢桅枳来说是囚笼是牢狱,却又十分矛盾的成为了他的屏障,自成为茧,将他困在那里面。

明明自身已经有着足够的力量能够离开,却日复一日的待在那个地方,重复着生前的轨迹,重新回到了医院。

祁时相信在那天,若是谢桅枳成功将那些人逼退,并让人类从此都不敢在靠近医院,在那之后,也没有想离开那个地方。

所以祁时做了一个决定,让谢桅枳自己来选择,而谢桅枳终究还是破开了心中囚笼,重新回到人世间,像是溺水的人捉住了救命稻草,重新回到了岸边。

谢桅枳的回归是在一个雨天,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身上还有着伤,看起来可可怜怜的,一看见祁时,那泪水就像是洪水决堤了一般掉下来,偏偏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让祁时心疼极了,又亲又抱的哄着,才好了一些。

谢桅枳抱着祁时整整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都还没有醒来。

恰逢过几天是假期,医院的事情也没有之前的多,算是比较清闲,祁时就多请了两天假,打算待在家里面多陪陪谢桅枳。

许是战斗耗费了许多精力,谢桅枳这一觉睡到了临近中午才醒,祁时推了推腰间那只禁锢住他的手臂,要下床,却被谢桅枳拉了一下,瞬间倒在床铺上。

细软的发丝蹭了上来,痒痒的,祁时受不住,往后躲,这次却没有推了,而是伸出手碰了碰谢桅枳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说道:“快到中午了,饿了吗?我去做点吃的。”

谢桅枳不饿,甚至他如今的身体,可以不吃任何东西,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抱着祁时不撒手。

但是祁时不行,他是人类的身体,必须要吃东西。

谢桅枳乖乖的放开了。

祁时起床洗漱,时间已经不早了,外面还在淋淋漓漓的下着雨,哗哗的雨声混着屋内咕噜咕噜水开的声音,和厨房微微的水蒸气,整个人的心都静了下来。

谢桅枳湿着头发,浑身水汽的站在厨房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锅里面的热粥滚开,祁时看着,将火关小,许是谢桅枳的视线太过灼热不可忽视,祁时微微侧过身,看向青年,还以为是对方饿了,温声说道:“马上就好了。”

转过身继续忙碌的时候,也还在不断的说着话。

“昨天淋了雨,我煮了姜汤还是热的,快喝点去去寒。”

虽然知道谢桅枳发热的原因了,但是在祁时的潜意识下,还是以为对方的身体并不是特别好,所以一直都很小心。

谢桅枳似乎是听到了祁时的话,走进了厨房,厨房的窗户微掀开,吸油烟机发出细小的声响,一些来不及被吸走的水蒸气弥漫在这个空间中,打湿了谢桅枳低垂的睫毛。

谢桅枳走了进来,却并没有去一旁喝姜汤,而是站在祁时身后,高大的身形靠过来,却完全不符合形象的做出一些动作,从背后抱着祁时的腰,脑袋搭在颈窝处。

那些微湿的发丝落在祁时颈间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一片,祁时忍着凉意和痒意没有躲,他发现,比起在医院的时候,谢桅枳好像变得异常粘人了些。

这不是错觉。

喝着热粥吃完小菜,一口姜汤下肚,浑身都暖洋洋的。

只是祁时不喜欢姜汤的味道,只喝了小半碗,眉头皱着,极小的吐了口气,反看谢桅枳那边,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气就将那碗姜汤喝完了。

吃完饭,外面还在下着有雨,无事可做,祁时将谢桅枳拉到沙发上坐着,让他调自己喜欢的电视看,谢桅枳没怎么看,随便按了两下,电视就开始播放了起来。

是一部口碑挺好的现代连续剧,祁时看着谢桅枳将视线放在了电视上,就拿起了放在一旁的书,接着之前没有看完的继续看,静静的陪着谢桅枳。

但是谢桅枳的视线却没有放在电视上面,他似乎担心会打扰祁时,动作放得很小,只是安静的看着。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谢桅枳终于忍不住的朝着祁时靠近,先是抓住垂在一旁的衣角,见祁时没有注意,又勾住了手。

这时的祁时抬起头来看着人,却没有将手拿走,而是顺着谢桅枳的动作,将人牵住了。

相比于谢桅枳如今冰冷的手掌心,祁时的手心的温度,温热的像是一块暖玉,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温度。

看见自己的动作被无声的纵容着,祁时也没有躲开,谢桅枳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祁时从书本上面移开视线,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黏上来的谢桅枳,对方半个身子都陷在沙发上,手抱着他的腰,枕在祁时的肩膀上。

眼睛闭着,眼睫纤长,像是蝴蝶的翅膀,微微颤抖。

祁时还以为谢桅枳又困了,他将书放下,电视的遥控器就在手边不远处,就拿过来将声音调小了一些,却不想刚想将遥控器放在一旁时,就被谢桅枳攥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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