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2)

这不就和平常人们偶尔摸到的河蚌大几了十倍的河蚌精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河神是吃人的河蚌精?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河面上的“人?”或“仙?怪?”

不管岸上的村民怎么想, 夏凝不用神识去查探, 就知道这河蚌精不是自己的对手。当他从河底上来之后,更明显的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他们师门的宝物。

她能清楚的感应到禁地的钥匙之一,就在和河蚌精身上。

没想到阴差阳错来的这地方, 还给她寻到了秘宝之一!

“小小妖孽,竟敢说大话!看招!”河蚌精朝夏凝迅速喷出一条巨大的水柱,同时,飞速将两块壳和拢,企图躲回水里逃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明显感觉到自己不是这不知道从何冒出来的小女娃的对手, 当然是仙逃命为主。

这里待不住, 他还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让别人上供祭品。

可惜, 他想得太美了!

夏凝在他刚刚一动,水柱没喷出来时就有了防备。发现他想逃跑, 当机立断地从头像拔下了一根玉簪子, 灌注了灵力在其上, 朝着迅速合拢的蚌壳丢过去, 还不忘在他四周打出一个结界让他困在里面, 逃无可逃。

河蚌精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本来就长得丑陋的脸更是面目狰狞得可怕,费尽全力想要合拢,却于事无补。

两片蚌壳被一根变得一米多长的玉簪子牢牢地撑住,像粘在上面一样,想打得更开也不行,撼动不了分毫。

“逃不了了吧?要不要老实跟村民们交代,你为什么要故意发动大水淹没他们的家园,然后每年两次挑特定生辰的童男童女给你献祭?”夏凝依然一脸笑意地问不停挣扎的河蚌精。

“我没有故意发动大水!相反,我每年还在发洪水的季节保护他们!。”

“是吗?据我所知,你没来之前这里虽然偶尔会发洪水,但却没那么严重,自从你来搞风搞雨之后,洪涝才变得更加严重。之后,你就故意说是以你的功劳,让大家给你献祭童男童女。”

夏凝今天这对被献祭的男女身上看出,虽然这两人没有灵根,但筋骨却比普通人要清灵许多。

想必,以往被看中的祭品也差不多如此。

这河蚌精肯定是想靠着这些筋骨上好的童男童女,增进他自己的修为。

不知道他是如何能修炼的,看他的修为才刚踏入炼气期,但也足够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搞风搞雨了。

要是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修为更进一步后肯定就会成为为祸人间的妖孽。本来精怪能修炼就不是件容易的事,若是没有怜悯之心,成长起来到时候送命的就不止这每年的几条人命了!

“你快放开我!我没有害人!他们想风调雨顺,我保护他们,收取一点点好处有何不可?”河蚌精边挣扎边为自己辩解。

“行吧!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从今天起你也搅不起风浪了。”夏凝不想跟他说废话,打出灵力将他固定,不让他乱动,然后从掌心发出灵力,在他丹田处缓缓往移。

河蚌精不由自主地被迫大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两眼布满惊恐地瞪着。

不一会,随着夏凝的手掌往上,从河蚌精大张的口中,慢慢浮出一枚花瓣形状,散发着绿色柔和光芒的灵髓核,她嫌弃地凝出一股水,将钥匙之一冲刷干净之后就一把抓在手里顺便收起来。

看着河蚌精随着灵髓核离体,由两米多高的身形慢慢缩小,最后变成比巴掌还要大一些的普通河蚌,心头了然。

看来河蚌精能有今天,还是因为他们师门的宝物,就是不知道灵髓核怎么会遗落到西大陆,最后还被河蚌精得到。

不管怎样,这趟意外的西大陆之旅算是值得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去东大陆。

把河蚌丢到岸上去,夏凝简单地和村民们解释了一下,他们一直敬奉的河神其实就是个河蚌精。

并且告诉他们,真正的河神并不会害人命,这个河蚌得了机缘,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稍微有点法术傍身,所以才欺骗大家,让他们上供祭品,以求更快地增进修为。

由于众人眼看着它从河底飞上,跟着被这个身怀法术的美丽女子收拾一番后,就变成了普通的河蚌,大家心头茫然之余,又带着不知所措。

尤其是这么多年来,家里有亲人被当做祭品的,心头既后悔又愤恨。

过了好一会,众人才接受了这么多年被骗的事实,看着被丢到岸上的河蚌,有人忍不住用力踩了下去。接着,有更多的人加入踩河蚌的行动。

不大的河蚌被愤恨的人踩上几脚之后,坚硬的外壳破裂,很快就变成了一小摊肉泥。

夏凝转身去。

村民们这才回过神来,高声呼喊着请仙子保佑!谢谢仙子给我们解除祸害!

大家想追过去,却发现一眨眼间,她就到了远处的桥边,上了一辆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里。

夏凝半躺在马车里,看着手上的灵髓核,一边思考另外的会在什么地方。

这么多年过去,流落在外的部分钥匙,如今出人意料的在西大陆,那么剩下的呢?

开不了禁地,他们的门派就会慢慢没落,最终消失在时间长河里。

即使未来不可避免会走上泯灭,但她还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师门重新崛起。

回到京城第二天,齐临下了早朝过来拜访。

夏凝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喝茶,看到比刚见时成熟了不少的少年大步走过来,她笑盈盈地示意少年坐下来。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少年面带微笑,带点拘谨坐在对面,夏凝看得出他心情比以前好。

“姐,你出去这么久,玩得开心吗?”齐临谢过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笑得眉眼弯弯。

“很开心,你们这个国家不错,我打算下次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不确定会不会再回来这里。”

“你,要走了吗?”闻言,少年的脸垮了下来,心底不知所措。

他以为,这个救他性命,自己硬巴上的姐姐不会这么快离开,现在突然提出要走,并且不是去外面玩一圈又回来,而是有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心情沉重得差点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