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昱把人按进怀里不断安抚,钧奕哭得又险些喘不过气来,谢昱一直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好一会儿钧奕才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来,他有些怔忡,脸上全是眼泪,气也没完全喘匀,还有点抽泣。
“谢昱?”席钧奕看着谢昱,有些愣愣的。
谢昱心里“咯噔”一下,觉得钧奕这个眼神和白天明显不一样了。
“是我。”谢昱轻声回答。
席钧奕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谢昱,就好像想这么看他看一辈子。
“怎么啦?”
“我好想你。”席钧奕说完就去亲谢昱。
果然,这回醒来的钧奕又是那个陷入幻觉里的钧奕了。
意识清醒的钧奕从来不会这样直白,会这样直白亲人的每次都是谢昱。
这样一想,每次席钧奕迷糊的时候,才是他毫无防备向自己袒露内心的时候。
“你想我,却离开我。”谢昱想清楚了这一层,忽然就有一种想引这个钧奕说点什么的冲动,于是试探着说了一句。
“我要治病啊,所以不能跟你在一起。”席钧奕表情纠结地回他。
“为什么不能,你都生病了,我更应该陪在你身边了。”
“不是这样的,我这个病……很难治,我会控制不了自己,会……伤害你。”
“瞎说,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钧奕,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没有吗?可是我怎么记得我好像有过。”席钧奕却皱眉说。
“如果你指的是把我绑起来那次,那不能算,而且……”谢昱盯着席钧奕问:“如果你对那次的事有印象,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给我画的那些画,都放哪儿去了?”
这个问题谢昱早就想问了,他后来在那间出租屋里怎么都找不到那些画,他离开的时候储藏室的门也没锁,那么钧奕到底把那些画都藏哪儿去了?那可尽是些他没穿衣服的画哎,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肖像权的!
先前钧奕意识清醒的时候求婚要紧,谢昱就把这茬给忘了,现在问也是一样,尽管钧奕有时候记忆混乱,可是谢昱很确信他被绑的那件事钧奕没有忘,如果忘记的话,也不会来瑞典求医了。
而在瑞典医院的时候,珀森教授并没有给钧奕再用过ct,反而因为催眠了多次唤回了许多记忆,这就让谢昱能够肯定钧奕就算在处于幻觉的情况下也会记得那些画的下落。
席钧奕眨了眨眼,果然回答了谢昱:“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如果我出了事,银行的工作人员会第一时间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