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岁伫时也感到不安,沉心是个乖巧的孩子,不会凭白夜不归宿,她动用一些关系,终于查到沉心出境的信息。
她立刻想到是自己放在书房没来得及收好的明信片,沉心一定是去找沉时了,可是她没有沉时的具体地址,只到小镇,又要如何寻人。
岁伫时急忙拨打沉时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接通,岁伫时顾不上礼貌问候,开门见山急急道:“心心不见了!她一个人飞了西班牙!”
沉时眉头皱起,心跳变快,她张嘴想问清情况,岁伫时焦急的声音继续传来,“她肯定是去找你了!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已经离开这么久,她找到你了吗?太让人担心了!”
沉时快步走起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和岁伫时通话,“她没联系我,我现在在外面,看看能不能撞见她——”
国内已过凌晨,时至深夜,岁家众人还在等沉心的消息,无人入睡。
西班牙临近黄昏,残阳如血,沉心和沉时在同一个小镇的不同道路上步履匆匆。
沉时急转过一个路口,手里的手机已然有些发烫,掌心泌出轻微汗水。
她看见一抹身影,女孩背着背包,在花店前向人询问。
沉心没发现沉时,沉时呆立原地,望着那本应相隔万里的侄女。
和岁伫时的通话还在持续,沉时淡淡开口,松了一口气但声音落寞,“我看见她了。”
夕阳下,沉心不苟言笑的侧脸面容让沉时愈发恍惚,她仿佛看见了那多年前再熟悉不过的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