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黑灯瞎火的,连轮廓都看不太清楚,只有啧啧水声响起,以及江驰禹沉重的呼吸。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就是你跟前正有一场刺激的表演,你非常好奇非常想看,但现场却没有灯光
——余立果。
很明显,江驰禹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小苹卖力了十几分钟,还没结束。
余立果听得耳朵发烫,脖子也僵了,眼睛都瞪得痛了也还是啥都没能看见。
于是,余立果慢悠悠地,做贼似的起身,想要从桌上抓了一把瓜子,谁料不小心踩到了睡在沙发下边儿的奥特曼。
“汪嗷!”
一声狗狗惨叫,响彻云霄。
玄关那处安静了几秒,而后“啪”的一声,江驰禹打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光明,差点儿没闪瞎余立果的眼,他还保持着弯腰拿瓜子的动作。
“嘿嘿。”余立果干巴巴笑了下,硬着头皮抓了把瓜子后,转过身面向两人,“晚上好啊。”
江驰禹裤子倒是穿好了,就是一张脸黑得像块铁。
小苹则是惊讶地扫视了下余立果,在心里迅速做出评估,面相算得上精致,就是皮肤黑了点,一身地摊货穿着,像个刚从乡下进城的傻小子,不像江驰禹养的情儿。
“你是谁?”小苹率先说话,像是捉住了进屋的小偷一样审问。
问的好啊,余立果在心里为他鼓掌,并且幻想出一个绿茶小果,绿茶小果尖叫着翘起兰花指怒怼小苹:“你刚舔了我老公你问我是谁。”
“哈哈哈哈……”余立果想着想着笑出了声,把小苹弄得一愣一愣的。
“禹哥,这人……”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江驰禹“啧”了一声,带着些许不爽迈开步子往楼上走,“借住在这儿的亲戚,不用管他,上来。”
小苹见状,气势也高了几分,原来是借住在这里的穷亲戚啊。
“你这人也真是没规矩,借住在人家没点儿自觉吗?”
余立果看着小苹,发现这人长得真是好看,那皮肤白得像陶瓷一样,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简直太可爱了,怎么就看上了江驰禹啊。
暴遣天物啊。
“说你呢,聋了?”小苹不满地瞪了余立果一眼,很是不爽。
“啊。”余立果反应过来,微微红着脸,有些结巴:“你……你长得真好看诶。”
真诚才是必杀技。
本来被打搅了的小苹对余立果很是不爽,想要讽刺挖苦两句解气,可看着对方红着脸真诚地夸奖自己,恶毒的话是怎么都没能吐出口。
憋了半天,小苹“哼”了一声,迈着小步伐快速上楼去了。
看着美人消失在楼梯拐角,余立果磕起了手中的瓜子,奥特曼趴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