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下雨,真的好热最近。
干杯
“放弃治疗?”余立果很是震惊,“不是已经凑齐手术费了吗?怎么会放弃治疗?”
小护士奇怪地看着余立果,“他们家老人得的肺癌晚期,儿子女儿都不想管的,在医院都没人来照顾,这不,知道没了治疗意义,很快就来接出去了。”
肺癌晚期?不是心脏病?儿子女儿?
余立果有些听不懂,见护士要走,最后又问:“他们家儿子姓什么啊?”
护士低头推着药往病房走,随意丢下一句话:“姓赵。”
医院里人来人往,余立果茫然地看着。
好半响,余立果靠着医院的白墙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手臂,没有什么表情地盯着地板。
脑袋里闪过很多很多画面,然后又不死心地掏出手机给项汉打了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医院里总是吵闹的,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愁眉苦脸,有人劫后余生。
余立果打了两次项汉的电话,没有再打第三次。
他慢慢走出医院,在人来人往的街边漫无目的地踱步。
“下雪啦!”
一对情侣走在余立果前面,女孩儿兴奋地伸出手去接雪花,“今年中京的第二场雪诶!”
余立果也跟着抬起头看向天空,灰黑色的天空果然飘起了雪花。
天快黑了,灯光于是把雪花染了色。
中京很大,也很繁华,可是在这里,余立果没有任何去处。
他不太想回家,也是第一次没那么想见奥特曼,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于是他在一个公交站台坐下,躲着雪花,看着车来车往,人流匆匆。
后来,夜逐渐深了,站台也再没有人等车了。
雪已经堆起一层,被路过的车辆压过,由洁白变得肮脏。
余立果发着呆,直到一辆黑色的宾利飞驰停在了他跟前。
在这场雪花雨中,江驰禹打开驾驶室车门,手里拿着件长款羽绒服,走到了余立果面前,把衣服给他披上,“走了,回家。”
余立果有些呆,只看着江驰禹,像是不认识他。
江驰禹的头顶落了雪花,宽阔的肩膀上也留下了雪的痕迹,他安静地低头和余立果对视,声音寡淡但是却莫名有点温柔地重复,“回家了。”
余立果于是跟着他站了起来,坐进了温暖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