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聒噪的包厢又响起一阵欢呼,不知到底是有什么可恶的喜事这么高兴。
余立果转身跑了,先前恨不得杀人的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双腿发软发抖,以至于跑起来歪歪扭扭,像是瘸了一条腿的青蛙还在蹒跚逃命,很是难看。
直到跑出酒店,新鲜空气涌入鼻腔,余立果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跑了这么远啊。
整张头皮还是紧的,浑身也还是颤抖着,余立果晕头转向地走错了两次方向,终于是找到了老陈,急切地要拉着奥特曼走。
老陈一看余立果脸色白得像纸,忙询问余立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向话多的余立果罕见的没有回答,只拉着奥特曼就要走。
可生了病的奥特曼最近脾气很怪,就是不走,两只前脚丫紧紧抵着地面,任由余立果怎么拉牵引绳都不走。
余立果拉了几下,突然一把把绳子丢在地上,开口时已经带着哭腔:“你怎么不听话!”
老陈也着实吓着了,忙捡起奥特曼的绳子:“小果,发生什么了?”
余立果回头看了一眼酒店,那目光没有落到实处,好像看向的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他摇摇头,缓慢地说:“陈叔,我和江驰禹完了。”
老陈当即内心咯噔一下,不等他震惊,余立果又说:“一会儿您帮我把它一起带回来吧,它估计是在等江驰禹。”
然后,余立果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陈着急地冲他背影叫了几声,余立果也没搭理。
有些踉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老陈直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头有些担忧。
无奈,老陈只好把奥特曼关车上,小跑进酒店去找江驰禹。
好在没一会儿就在宴会厅找着了两人,老陈忙说:“小果突然生气先走了……”
江驰禹正沉着俊脸,闻言先顿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说:“没事,先送我们去个地方。”
老陈莫名其妙地看着走到江驰禹身边的屠定云,还想开口在说些什么。
“麻烦陈叔了,不会耽搁太久的。”屠定云主动说。
于是老陈也只能压下没能说出口的话。
江驰禹率先往外走,老陈也没了再说话的机会。
今天为了带奥特曼,老陈特地开的一辆埃尔法,宽敞的车内一时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奥特曼时不时的哼唧声。
奥特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余立果没在身边,又或者是不熟悉屠定云的味道,有些焦躁地趴在江驰禹脚边。
老陈时不时从车内后视镜往后看,江驰禹脸色也并不算太好,另一边的屠定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车辆按着导航行驶到一片很旧的别墅区,这里老陈有些印象,十几年前有段时间炒得火热,本来是建设来想卖给一些有钱人的。
可还没有卖出去多少幢,就接连发生了两起灭门惨案,这里的业主们大多都是生意人,忌讳风水嫌晦气,陆陆续续搬离了不少人,开发商血本无归,这儿也几乎是荒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