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项链落地发出很大声响,也不知砸落在何处去,余立果一点儿也不在乎。
身上的西装早已经皱皱巴巴,余立果掏出手机,这才看见江驰禹一个多小时前给自己发来了信息。
[回家再说。]
说?说什么?
余立果看着手机冷笑一声,到底还有多少谎要说呢?他余立果究竟是有多好骗?江驰禹这样自信,以为自己还是会傻乎乎地相信他,继续像个白痴一样爱他。
余立果又奋力将手机砸到地上,再一脚远远踢开。
爱情?多可笑啊,江驰禹说要教会自己谈恋爱,可是他江驰禹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爱情骗子。
余立果觉得浑身发寒,以往的回忆再也没有了粉红色的滤镜,那些有的或者没有的细节,或真或假,有心或者无意,都在此刻被镌刻上一层恶意。
江驰禹、江驰禹、江驰禹。
余立果不断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每一遍都越发咬牙切齿。
爱意夹杂着恨在胸膛肆意翻滚,横冲直撞地惹得余立果犯恶心。
江驰禹和屠定云曾经恋爱时的甜蜜影像,明明没有亲眼见过,现在也不要命似的在自己脑袋里被加工出画面来,他们拥抱,接吻,做、爱。
年少的他们眉宇间或许还带着青涩,却坚定爱意绵绵,坚若磐石。
然后画面一转,又回到刚才竣工宴,他们在无人的长廊接吻,成熟的他们和年少的他们身影重叠。
真痛苦……余立果抱住自己的脑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痛苦的事?
外婆去世时即使难过,还能幻想外婆在天上依旧看着自己,这么一想,也就能好受许多。
可现在,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碎心一般的折磨。
余立果脸色青白,直直地躺倒在地,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这栋房子像是无边无际的牢笼。
将他深锁其中,生不如死。
医院
余立果在地上躺了不知多久,直到门外响起停车的声音。
于是余立果翻身坐起,吐出一口似乎和眼泪一样味道的气,起身用力拍开了灯。
该说结束了,既然江驰禹回来了,余立果心想。
可当他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却不是江驰禹。
老陈额头全是汗水,连门也顾不得进,焦急地拉着余立果就往外走:“快!小果,小江总出事了!”
一个小时前
老陈带着奥特曼在路边小便,突然奥特曼就冲前方汪汪大叫着,老陈正疑惑,没过两秒却隐约听见前方小树林方向发出几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