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灯都给闭了,跑值班室门一关,才想起自己还没吃饭,于是点了个外卖,备注要外卖小哥走后门,从窗户递进来。
而外面目睹了余立果一系列飞速操作的单汪,非常小心地瞄了一眼后座上的自家老板。
果然,老板那样子看上去牙都要咬碎了。
江驰禹盯着那紧闭的宠物医院大门,牙齿轻轻咬住自己下嘴唇内侧的一点肉,反复碾磨。
直到突然觉察到口腔里一阵腥甜,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加重力气把嘴唇给咬破了。
“操。”
泄气般地往后靠,江驰禹轻吸了一下伤口,吩咐单汪:“走,回家。”
单汪得令立马启动车辆,面无表情但内心无奈吐槽:所以提前下班跑过来是闹哪样我的大老板?我还以为您好歹要进去说个一两句呢。
结果就看人表演了一手飞速关门大法。
回到家,看了部电影,吃了顿没什么味道的晚餐,天色已然黑尽。
这一夜似乎格外静谧,江驰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从来没有觉得这张熟悉的床是如此宽阔。
以前余立果在时,他还总觉得这张床是不是窄了,好像是翻一个身就要掉到地上去似的,因为余立果睡觉是真的很不老实,横七竖八的。
很多时候,江驰禹半夜醒来,还得去另一头把人捞回来。
拉回来抱在怀里睡不了多久,余立果总要动来动去,要么把头枕在江驰禹肚子上,要么把腿搭在江驰禹小腹。
怎么会有睡觉这么闹腾的人呢?
这个无比熟悉的家怎么会这么安静呢?安静得只有外边儿偶尔吹过的风声。
心头好像有一个地方突然缺了一个小口,平日里不觉得,但是只要有风拂过,那个小口就呼啦啦的响。
江驰禹索性坐起身来抓了把头发,从抽屉掏出烟来点燃,隔着烟雾望向房门,门外也再不会传来狗爪子刨门的声音。
江驰禹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旁边的枕头上,那是余立果的枕头,虽然他总是不好好枕着,常常拿去夹在腿间,身体横过来把头靠在江驰禹的肚子上。
一支烟的时间,好像几个眨眼的功夫就结束了。
江驰禹轻叹了一口气躺下,在黑暗中思考了一会儿,顺手拿过了旁边的枕头,抱在了自己怀里。
真是奇怪,明明余立果用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洗漱用品,怎么偏偏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呢?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江驰禹就找来了单汪,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吩咐。
“他家里给他买的那两幢写字楼,你统计一下这两年的收益,从我账上划出来给他,再把万硕那套新买的房子给他,还有一会儿联系4s店,给他订辆限量版宝马x,他之前老念叨喜欢那个大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