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去订做了那枚戒指,准备在余立果生日的时候,好好认真求一次婚。
可惜,后来的一切发展都偏离得太远了。
那晚屠定云冲过来吻他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余立果。
当时眼前人是他曾经心头多年的白月光,可是那时候他发觉,心头的位置,早就不知不觉腾出来了,被一个叫余立果的人占得满满的。
也是那个时候,他想,他从此只吻余立果一个人就足够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一幕已经被余立果看见了,他还以为余立果只是发现他和屠定云双双不见了踪影赌气自己回家了。
他真愚蠢,那时候居然想着赶紧还了屠定云的人情,回家去好好跟余立果解释就行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那场意外,在那场意外中,奥特曼丢了命。
在医院里,又和江义吵了一架,内心极度烦躁的情况下,余立果出现时又没有一句好话,各种各样的原因和矛盾夹杂在一起,冲进他的脑袋,所以他说了伤人的话。
其实当晚他就后悔了。
第二天得知奥特曼的死讯,他的心情也很沉重,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挽救,他不懂人和动物之间能有多深厚的感情,他从来没有养过任何宠物。
所以他居然荒唐的对余立果说要给他买一条一模一样的边牧。
他走的每一步,现在看来都是插在余立果心头的刀。
而当时的他,居然还心高气傲的高昂着头颅,以为自己屈尊降贵地到宠物医院去见立果,等他出来抱在怀里解释两句,余立果就会跟他回家。
“直到在他生日的前一天。”
江驰禹的声音极低,甚至有些破碎:“我才在家里的玄关角落里,看见了我曾送给他的那条宝石项链。”
项链是从中间断开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徒手扯断丢掉的。
“他最宝贝那条项链了,曾经恨不得满世界炫耀那是他老公送给他的,但他不要了。”
余立果就那样将它丢弃在地,没有再捡起来过。
那时候,江驰禹是有点慌的。
但是却依旧心怀侥幸,他带着那枚定做的戒指,在余立果生日当天等了一夜。
那一夜没有结果。
第二天一早去离婚,他本来也是想低头的,可是看见余立果那副油盐不进忙着摆脱他的模样,他又怒火中烧。
“我嘴上说着我又不是没了他过不下去。”江驰禹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下,“可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又何必着急证明。”
去清宁,拍照片,开房,他想气余立果,也想自暴自弃地试试,可是不行的,他早就有所预料。
而后,他在一次次思念和一次次失眠中将曾经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