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果揪着自己胸口处的衣服,难受地呼吸着。
眼泪决堤一般,再次涌出来。
他太笨了,想不明白。
可是他听见了,他听见江驰禹说,我爱你。
这句话在这个时候作为告别语,到底是要余立果铭记,还是忘却?
江驰禹,你真是个彻底的混蛋!
余立果一边哭一边骂:“臭煞笔!你家屋头嘞!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骂了两句,余立果蹲下来抱着自己膝盖,呜呜痛哭。
这个村庄本就偏僻,坐落在大山之间,离开村子,四周就一片黑暗。
江驰禹拖着行李箱,万向轮哗啦啦和雨声一起响,天地之间只剩下雷雨声。
看不太清路,江驰禹就顺着水泥路边上慢慢走,被雨打湿的棉袄格外重,压在身上好似背了一大块冰。
冷,刺骨的冷。
但这次他并不是为了玩苦肉计让余立果心疼,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应该留在那里。
既然决定放过余立果,那就别再碍他的眼睛。
江驰禹自我惩罚一般的走在冬夜的雨中,感受着雨点像无数小刀子一样下在自己身上。
痛,但是比不上心里的痛。
当余立果哭着要自己放过他时,江驰禹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爱原来也会让人如此难受么?
江驰禹从前不懂爱,今夜学会的第一课,就是爱即放手。
倘若他爱余立果,令余立果如此痛苦,想要逃离。
那他的感情就是伤害爱人的匕首。
他再也不愿意余立果受伤了。
从村子走到镇上,一个小时二十八分钟。
雨水从身上流淌而下,没有人知道这个冬夜江驰禹有没有在雨中悄声哭泣。
作者有话说:
天冷加衣宝贝们
女生?
漫长的冬季,中京下了三场大雪,贵州落了无数场冬雨。
可寒冬,终究也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