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2)

季荞看那叠钱足有两百块,推脱说:“大爷,用不了这么多钱。”

“大爷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大爷觉得你这手艺不止值这么多,这是我的?心意。”对方坚持把?钱塞到她手里。

季荞没有收钱,大方又大胆地提出请求,说:“大爷,你回海岛时能不能帮我找个人,就?是我姑父,他也在海岛呢,如果找人难度大的?话就?不用找,我想他有一天也会跟家?人联系,也会回来探亲。”

不要对别人抱什么期待,但提个请求只是多说几句话的?事儿,不会让自己少点啥。

凌霁就?在旁边看着呢,他自己应该不会这样请求不熟悉的?人帮忙,但觉得媳妇这点挺好,她大大方方地请求帮忙,一旦别人拒绝她也不会尴尬、难过或者受挫。

这是一种宝贵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往直前的?精神。

季荞可不知道?凌霁在心里夸她,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脸皮厚。

没想到大爷很痛快地答应下来,问季荞姑父的?相?关信息,季荞把?知道?的?都告诉他并写在纸上?,对方说:“我们这些老兵就?八个主要居住地,说不定不难找。”

季荞想姑父可能比别的?老兵富裕点,说不定已经搬走,于是跟大爷说:“要是姑父不住这些地方是不是就?不好找了。”

大爷很爽快地说:“我会去打听,我们这些老兵本来就?该互帮互助,我也能理?解你们有多渴望能见到亲人,我会尽力。”

季荞再三?表示感谢,并说如果难度太大就?不麻烦大爷,毕竟姑父总会回来,早晚的?事儿。

大爷离开后,季荞心情愉快,说:“不管大爷能不能帮上?忙,多个机会总是好的?,完成最后一单,可以关门了。”

凌霁伸手刮她鼻尖:“好了,走吧。”

他们带走了日常用品,贴了告示,锁门回家?。

——

终于到了篮球赛前夕,凌霁叮嘱季荞:“要是操场边看比赛的?人多你不要跟他们挤,我可以抽时间组织一些人专门打篮球给你看。”

季荞笑道?:“我待遇这么好吗?”

凌霁之前也没发现自己竟能这么有耐心,说:“仅此一次。”

凌朵说:“我都羡慕你们俩了,二哥你能这么惯着二嫂,我们啦啦队肯定要在前面,我会给二嫂圈出一个小?位置,二哥你不用担心。”

“那就?拜托你,凌朵。”凌霁说。

“二哥,放轻松,多大的?事儿一样。”凌朵说。

等凌霁上?楼,客厅里没有别人,凌朵悄悄跟季荞说:“二嫂,你没发现二哥总是宠着你吗,感觉咋样?”

季荞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有了宝宝,他以后哪还有精力管我,我要抓紧宝宝出生前的?时间。”

凌朵又说:“我感觉你们这样挺好的?,可是施俊他就?不会惯着我,不会宠着我,在他的?诗里把?我写的?那么美好,可我觉得他根本就?不怎么关注我,我们并没有很密切的?关系。”

季荞分析说:“你们俩同?龄,不像你二哥比我大八岁呢,男人年龄大一些才会惯着媳妇。”

凌朵心微微发沉,她觉得这感觉不对劲儿:“我想做独立新女性,可是哪个女人不想被?宠着呢。”

她轻轻摇晃季荞的?胳膊,语气中带着撒娇:“施俊他并没有宠着谁的?意愿跟能力,这跟年龄无关。”

季荞觉得凌朵还挺聪明,对施俊有正确的?判断,她说:“不同?夫妻有不同?的?相?处模式,比如你很倾慕他的?才华,也是一种相?处模式。”

凌朵微微叹气:“你说的?对,可是……”

她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反正心里有点乱。

——

凌霁参加的?这场篮球赛在周六下午,吸引来的?同?学比季荞预想得多得多,凌朵跟季荞都到的?早,当然要站最前排的?位置,凌朵她们都拿着红绸花特别有存在感,跳操需要场地,在凌朵的?组织下啦啦队周围空出了一小?片地方。

季荞就?站在啦啦队边上?一块儿不会被?挤到的?位置。

等季荞她们占好位置, 操场边上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人数远比季荞想得更多,她周围的学生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特别想看凌副教授打篮球, 凌副教授那么优秀,篮球也会打得很好吧。”

“你们别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凌副教授已婚,他有对象。”

“怎么可能有对象, 不是都传说凌副教授单身未婚吗?”

“我听人说过他有对象, 凌副教授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二?十八还没对象呢。”

听得季荞都想跟着?八卦。

等凌霁一出?场,围观的学生更加喧闹起来。

他穿了身深蓝色的运动?服, 脚上的球鞋干净雪白,这身衣服衬托得他身姿更加颀长挺拔,跟大学生一样充满青春活力, 不同的是,他有种成熟的优雅的满腹学问的气质, 这让站在操场上的他有特别的魅力。

凌霁边往操场上走的时候就往啦啦队这边看,很快锁定季荞的身影,看她不会被人挤到, 很满意, 甚至朝季荞微微点头。

季荞立刻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回应他。

现场呼喊起来,这一片的同学都觉得凌副教授在看她们,而且凌副教授一定看到她们了。

凌副教授还有这么平易近人的时候!真是让人感觉幸福。

季荞惊喜地发现, 凌霁居然真的会打篮球,大长腿灵活有力, 奔跑跳跃、腾挪闪转的姿势特别帅。

他不仅不菜还打得特别好, 并且凭超高的颜值让比赛更具观赏性。

“凌副教授,加油。”季荞的视线没有离开凌霁, 她当然是其?中最不矜持的,喊得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