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荞不想卖关子了?,马上说出这个惊爆消息,她说:“你还记得上次有两人来找你复制被你拒绝,我看到博物馆里有它的复制品。”
说完她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说了?一遍。
秦争鸣不动声?色地听完,干脆利落地说:“你去?跟馆长说,这三件是复制品。”
季荞没想到秦争鸣会给这样的答复,说:“师父不会认为他们打眼了?吧,我自己?贸然去?肯定?见不到馆长,我可以报师父的名头吗?馆长认识你吧。”
秦争鸣这次格外干脆,说:“可以。”
季荞顿时感到这是比她想象得还重要的大事儿,她倒不确定?了?,说:“师父你不会这么?信任我吧,本着严谨的精神,你得去?看看。”
秦争鸣拒绝,说:“我已经同意你报我名头了?,既然你认为是复制品,你自己?处理。”
季荞很担心?自己?看错,闹个大乌龙,于是强烈要求秦争鸣去?看,秦争鸣不肯,给出的理由是不想见到熟人。
季荞撺掇他说展厅里都是年轻工作人员,估计都不认识他,社恐外加懒得动弹的秦争鸣终于往博物馆跑了?一趟。
这回凌霁带娃在院子里等着,季荞两人去?博物馆,她就在门口等秦争鸣,等他出来立刻迎上去?,但等到两人离开博物馆范围,才问:“师父,怎么?样?”
秦争鸣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赞许:“你的眼光不错,你说得对。”
虽然不想夸小徒弟让她骄傲,但她能分辨出复制品,确实有点?天分。
“我觉得我非常厉害。”季荞美滋滋地说。
她现在兴奋程度不亚于一万块钱直接掉到她面前。
秦争鸣:“……”
虽然他觉得从事这一行最好有点?天分,但戒骄戒躁的话?他已经说腻了?。
“你去?找馆长吧,听他怎么?说。”秦争鸣说。
他也非常好奇对方的反应。
季荞又返回秦争鸣家,跟凌霁汇合,一家三口回家。
“秦爷爷。”橙橙现在是秦争鸣腿上柔软的小挂件。
一句话?说的秦争鸣心?花怒放。
他弯腰把橙橙抱起来,说:“下周还让你妈带你过?来。”
“好的,秦爷爷。”橙橙鼓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
小家伙累了?,回到家爬到沙发?上玩儿,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季荞最喜欢这样给橙橙放电,小家伙精力?旺盛,玩累了?睡觉他们就能很轻松。
凌霁把他抱到楼上,放小床上盖好被子,在下楼时声?音里满是赞许:“想不到你真能分辨出仿真度极高?的复制品。”
要让季荞说出其中的道理,她肯定?能说出来,但她的直觉就已经很准确,她说:“真品有种独特气质,是复制品所没有的。”
“你周一真要请假去?博物馆吗?”他问。
季荞点?头:“这事儿比上课重要,要不得等到周六下午,我很想知道馆长的反应,但最重要的是复制品在这儿,那么?真品在哪儿。我既然看出是复制品,不想耽搁时间。”
周一下午季荞请了假, 从学校吃过午饭就去博物馆,估摸着博物馆到了上班时间,她又去找上次说过话的那名女同志。
博物馆里人不多, 季荞说:“姐姐,我能见见馆长吗,我有重要的事情。”
工作人员对她还有点印象,随口?说:“馆长不在。”
甚至觉得季荞麻烦, 往旁边挪了两步。
想要见馆长的多的是, 都是同样的说辞,她不可能傻到给引荐。
季荞直截了当地说:“我是秦争鸣的徒弟, 我师父是馆长的老朋友,他让我来的。”
看来秦争鸣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对方脸上露出惊诧表情, 说:“你真是秦老师徒弟?”
季荞点头:“对。”
原以为对方年轻,并?不一定听说过秦争鸣, 季荞也?没想到师父的名头这么好使,甚至她觉得这位女同志有点羡慕她。
确实,工作人员觉得季荞身份不一般, 犹豫了一会儿说:“那我去问问馆长, 不过院长不见客,不能保证你能见到他。”
季荞说:“谢谢姐姐。”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回来后说:“馆长叫你过去。”
季荞道谢后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侧楼, 二楼,工作人员敲门, 等里面?有人应答, 她推开?门说:“馆长,秦老师的徒弟来了。”
季荞立刻感觉到一股审视的视线看向?她, 不过审视归审视,对方非常客气让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办公室很大,陈设质朴很有文化?气息,季荞用眼角余光扫了几眼,落座后,恭敬礼貌地自我介绍:“馆长好,我叫季荞,是秦争鸣的徒弟。”
“秦老师居然收了个女徒弟?”看上去馆长非常给秦争鸣面?子,说话的语气非常和?蔼,并?且得知秦争鸣目前?只有这一个徒弟,显然对季荞很感兴趣。
他很想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历,为什么能独得秦争鸣的青睐。
季荞不知对方何意,脸上保持得体的笑意,态度跟语气都十?分?恭敬,说:“为什么不能收女徒弟?”
馆长说:“很多老一辈文物修复师都遵循一个传统,秘而不宣,传子不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