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杉在地库停好车,拿上自己在英国拍下的一对耳坠上楼。
她拿不准陈女士的想法,又怕被批评,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们小山还知道回来呢。”
向母在客厅等待已久。
优雅的贵夫人端着薄胎骨瓷的茶杯斜睨向杉一眼。
向杉着乳白色单肩上衣,宽松同色系高腰长裤,穿搭优雅简约,看起来像乖乖女。
如她预想一般,陈女士果然不大高兴。向杉立刻献宝般把耳坠送上,随后揽住向母胳膊撒娇:“妈妈,你就原谅我嘛。”
陈女士放下茶杯在托碟上,瓷器相触,发出极轻微的一声清响,她接过向杉的礼物,打开瞧上一眼,撂在一边。有些不悦开口:“少来这套。”
戳着向杉脑门又说:“你在国外好端端呆着,没多久就开学了,怎么又跑回来。”
“我想您了,还有爸爸,回家看看不行嘛。”向杉倚在向母身上,声音有些造作道。
“说吧,是不是学业上遇到麻烦了?还是国外生活让你觉得吃力了?”向母声音里隐隐带着担忧,“还是说零花钱不够了,要不要再让你爸爸加点?”
“妈,没有,真的就是想你了。”向杉松开手,装作正襟危坐。
向母狐疑:“真的?”
“真的。”向杉点头,又问,“爸爸和向川呢。”
“工作去了。”
向母自从发现白榆和向杉关系后从公司法务部卸任,向杉不知内幕,还以为陈女士是工作压力太大,现在在家养花侍草乐得清闲。
“那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吧?”
向母目光柔和了些:“我早上嘱咐好了,”拍拍向杉的手,“你回家是咱们家最大的事,对了,晚上在家住吗?”
“不了。”向杉眼神有些躲闪。
“也是主见大了,但你这不声不响回来的习惯得改。下次再有事,提前跟我说,免得我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难处。”向母柔声道。
向杉双手捂耳,假意嗔怪:“好了妈妈,不要唠叨了,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您。”
她站起身,边走边说:“昨晚倒时差没睡,我回屋休息去了”
向母又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对向杉的说法有些不信任,随后嘱咐管家派人查一下白榆最近的动向。
向杉到二楼卧室,里面的摆设没变,有家里佣人定期打扫,家具上一尘不染。
向杉不愿在这里住,因为在这里总能勾起白榆和自己的过往。她换了一套家居服,躺在床上不久就陷入梦境。
这是向杉最不愿回忆起的过去。
有时她想,是不是相恋的时机不对,如果自己能忍受两个人只是普通朋友,或许在高考完再告白两个人就不会分开这么久。
如同蝴蝶效应,高中深夜时的一吻,牵一发动全身,烧着了自己,烧着了对方,烧掉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