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清自是知道皇兄派了皇室暗卫在她身边,所以她这次才能放心的去布局。
萧洛清:“皇兄,于晁的事情已经是在提醒我们,如今朝堂之上,已经让西饶的手伸了进来,所以这件事,我们必须彻查,将其一网打尽。”
“等到京畿防卫的掌权者换人了之后,皇兄你与郑涛的关系就彻底摆到明面上了,外戚势大,历朝历代都免不了,郑涛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根基颇深,倘若他要对你下手,我们可就不得不防了,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西饶刺客背后之人,郑涛,太后,这个朝堂已经是乌烟瘴气,萧永帆这些年暗中培养的人并不多,对付这些人,还是有些吃力。
萧永帆也叹了一口气:“皇叔如今不在京都,隻你我二人,确实难以对付郑涛,可这大夏始终姓萧,他郑涛最多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我立你为储未必没有这方面的考量,倘若我出了事,你如今也能独当一面,我相信,你做的会比我好。”
萧洛清不可否认,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这些年,皇族子嗣凋零,皇室渐微,这才使得外敌频频来犯,如今除了皇兄,整个皇族就她一个是先帝的孩子。
可偏偏萧氏一族这几代人像是着了魔一样,个个都是痴心人,皇兄如今膝下无子,就连齐王也从未纳妾,膝下不过二子一女,长子前些年战死边疆,萧济如今担大理寺之职,一心为民请命,萧婉婉就更不用说了,游手好闲,如今的皇室除了皇兄,就她还算是当得储君之名。
萧洛清面无血色,只能轻声说道:“皇兄,我知道你不愿承认,但我还是想提醒你,皇室如今已是中空,若郑涛有意谋反,与太后联手,我们都阻止不了。”
萧永帆知道萧洛清意有所指,无奈答道:“可洛儿,她始终是朕的母亲。”
萧洛清摇了摇头:“皇兄,她何时当你是她儿子了?如今的大夏朝堂,你敢说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吗?皇嫂多年未有所出,你敢说没有她在从中插手吗?”
萧永帆喝道:“洛儿,不可妄言!”祸从口出,洛儿这些年经历这么多难道不知道吗?
萧永帆一直都知道太后所为,可就连他都无法撼动母后在朝堂之中的根基,洛儿这些年难道还不不明白吗?
这些年他在朝堂上步步为营,慢慢积累起了自己的势力,和太后暗中抗衡,就连萧洛清都不知道。
萧洛清低头沉默了,她知道,关于太后的事总是会让皇兄为难,可如今的皇室,早就没有了可以选择的权利。
萧洛清忍住身体的不适,强撑着说道:“皇兄,如今西饶的刺客都已经渗入京都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萧洛清喉咙滚动,将口中的血腥压了下去:“太后这些年针对我,从来不是因为母妃,而是因为我是萧氏血脉,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其中缘由吗?”
太后处心积虑让皇室中空,又在朝堂上安插自己的势力,很难不让人相信,她其实是想君临天下,改朝换代。
萧永帆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可他也知道,自己只有装作不知道,才能护萧洛清周全。
终是叹了一口气:“洛儿,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这些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