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济最后看着郑涛一字一句说道:“左相,殿下此次所为,为两国邦交,乃国之大义,免两国战火,为百姓所计,乃天下之大义,如何当不得储君之名。”
萧济此话一出,他们才想起来,刚才他们可是一直嚷嚷着要废储啊。
可如今萧济的这一番话出来,他们那些废储的说法显得何其可笑,且不说传言如何,殿下做的确确实实是实在事,至少如今二皇子安全,两国便不会再起战火。
萧洛清看着萧济,这个与她相处不多的堂兄,如今却为了自己,不惜与整个朝堂为敌。
萧济,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大理寺少卿不好吗?何必沾染上自己这趟浑水,今日之后,郑涛不会放过你的。
萧永帆笑了,这些年,他放任萧济在大理寺成长,如今却是有了一番模样,想来日后等皇叔回来,他也能跟皇叔有个交代了。
“皇上,老臣以为,二世子所说不无道理,殿下所为虽有不妥,但到底年轻,经验尚浅,不如让殿下来彻查此事,找出这与西饶私通的背后之人,以自证清白。”
突然开口说话打破沉默的是右相温蕴和,温相此前一直告病在家,虽久不理政事,但在朝中颇有威望,此话一出,如今也没人敢反对。
萧永帆看温相是越看越顺眼,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可以缓解此事的办法,立刻就说道:“既如此,就依温相所言,刺客一事,交由洛儿彻查,大理寺和刑部从旁辅佐,务必将此人找出来。”
萧洛清俯首:“臣妹领旨。”
退朝之后,萧济已经离开,萧洛清看着萧济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老臣已有许久未见温落,不知温落怎么样了。”温相走了过来,面露慈祥,笑呵呵的问道。
萧洛清行礼道:“温相,温落在公主府一切安好,温相若是担忧,可随我去府上一看。”
温相是她的长辈,是母妃的父亲,她本应该叫一声外公的,因此这礼行的并无不妥。
温落自幼父母双亡,养在温相家里,与母妃关系十分要好,温相于他而言亦是父亲,是以两人这么多年,虽然总有磕磕绊绊,但也都是相互关心的。
温相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笑道:“不了,老臣可没那个闲心思去看这臭小子,既然他在公主府一切安好那便无事,烦请殿下带句话,让他好好在公主府照顾殿下。”
萧洛清俯首:“温相的话,我一定带到。”
温相看向萧洛清,十分满意,说道:“殿下,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老臣虽已年迈,但温家在朝中根基颇深,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
萧洛清有些错愕,这些年,除了凤江楼是母妃留给她的,她从未借用过温家在朝中的势力。
因心中有愧,这些年,她对温家始终觉得亏欠,不愿意将温家拉入这趟浑水之中,却不曾想,温家其实一直在等她开口。
萧洛清郑重道:“多谢温相相助。”
温相听到回答,很是满意,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