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想上书弹劾颜少疏,认为此举太过分了,结果看到皇上一点怪罪之意都没有。
左相之案皇上处理的如此果断,想来皇上早就看左相不惯了,此时颜少疏的做法正好合了皇上的心意,又如何会听进他们的话?更何况左相在朝中一言堂的日子早就过去了,如今剩下的哪一个不是被左相压迫了好些年的,对于颜少疏的做法,只会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可他们不知道,这个令他们如今心生畏惧、上奏弹劾的人,在颜家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没有一个人能劝得动,就连陆韫婷来了,看见了也觉得十分心疼,却依旧无法将颜少疏劝起来。
原本萧洛清来了之后,陆韫婷还觉得会有些希望,结果萧洛清每次来只是看陆韫婷和颜长恆的,从不过问颜少疏的事情。
今日萧洛清又来到了建安候府,陆韫婷打算跟萧洛清再说说,让她去劝劝颜少疏,再这样下去颜少疏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陆韫婷见到萧洛清起身行礼:“老身见过殿下。”
萧洛清立刻扶住:“老夫人不必多礼,老夫人今日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有好些?”
陆韫婷笑道:“有温少爷在府上,老身早就好了。”
萧洛清自觉对温落还是有些亏欠的,这几日温落在两个府邸跑来跑去的,他自己虽然不说什么,但萧洛清都看在眼里,若非是为了自己,温落绝对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小世子如何了?”萧洛清继续问道。
陆韫婷回道:“阿恆已经醒了,今日已经能起身了,不过温少爷说他还需要多修养几日。”
萧洛清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身后的乐芜,乐芜拿了一个盒子过来,萧洛清说道:“这是我让太医从太医院拿过来上好的金疮药,想必对小世子的伤有帮助。”
陆韫婷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这几日多亏殿下对建安候府照拂,怎可再麻烦殿下呢?”
萧洛清笑道:“老夫人就收下吧,本宫与少疏自幼相识,她的家人,本宫自当照拂一二。”
陆韫婷自是知道少疏与殿下交好,殿下如今都这么说了,自己若再拒绝,便是驳了殿下的面子,于是就收下了。
萧洛清看见陆韫婷收下了,便不再多说什么,准备去看看颜长恆伤势怎么样了。
陆韫婷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殿下,少疏已经在祠堂跪了三天了,您要去看看她吗?”
萧洛清抬眸看向了陆韫婷,陆韫婷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萧洛清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内片刻寂静后,萧洛清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她始终还是无法欺骗自己,这些天来,她也从未休息好。
颜少疏在祠堂跪了三天,她便对着建安候府的方向在公主府站了三夜,颜少疏自罚于祠堂,她又如何能够坦然的认为自己没有错,是她将颜少疏带入局中,却又没能力护好她和她的家人。
她们两个有时候真的太过相像,都固执的喜欢将罪责担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