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清心想,那日少疏受伤,温落说给师父送信,想来是那个时候了。
“原来如此。”萧洛清说道。
魏茹继续道:“殿下如今伤势未愈,不可急于回京都,我已让人传信给温落,如今你们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萧洛清心想,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像是看懂了萧洛清眼中的疑惑,魏茹笑道:“国师章瑜翰乃是我师叔,一个月前我回去看望师父的时候,他正好传信给师父,说皇上病重,让师父想法子救皇上,如今殿下在景州被官兵追杀,想必也是因为皇上的事情,这不难猜。”
一个月前?那时候她还在京都,难道那个时候皇兄的病便严重了吗?
萧洛清心想,魏大夫既然与温落同出天山鬼手一脉,那她是不是也能救皇兄。
“魏大夫,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回京都,为皇兄诊治。”萧洛清抱拳俯首,态度十分恭敬。
魏茹立刻就抬手扶住,说道:“殿下不必如此,倘若我有办法,自会跟殿下回去,可连师父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去了也是无用。”
萧洛清低下了头,连天山鬼手都没有办法,皇兄真的没救了吗?
魏茹安慰道:“殿下,我曾听温落说过,殿下出生之时,福泽万民,想来,这都是天意,殿下不必介怀。”
萧洛清自嘲的笑道:“福泽万民?那为何母妃因我而死,皇兄因我而病重?”
魏茹沉默了,萧洛清的降生,就像是注定为大夏而来一样,终其一生,都不能逃脱这个命运。
“殿下,有些事情乃是天定,或许你不能改变,但殿下乃帝王之命,这未来的一切,可都握在殿下手中。”魏茹提醒道。
天定?可她向来不信天命。
萧洛清抬头望向天际,喃喃道:“但愿吧。”
魏茹知道萧洛清不信所谓的天命,但她无法解释更多,只能转移话题道:“温落那小子好几年了也不来看看他这师姐,一写信就是为殿下,想来殿下这个储君可比我重要的多了。”
温落本就闲云在外,本打算去找魏茹的,结果却被她叫去了京都,如今被魏茹这番埋汰,属实有些委屈。
萧洛清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替温落说道:“怎会呢,温落日日在我耳边念叨魏大夫,说魏大夫人美心善,找机会可是要来你这里住上一阵的。”
魏茹嘴角一抽:“人美心善?你确定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不是殿下你胡诌的?”
萧洛清其实很少听温落提起魏茹,但每次提到魏茹,温落就滔滔不绝,能说上一整日。
“罢了,他爱来不爱,我还懒得理他呢。”魏茹摆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