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满意,还拿在手上做什么?”萧洛清不满道。
颜少疏笑道:“送都送了,哪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下次我生辰的时候,你再送我一壶好的便是。”
萧洛清似是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脑海中的记忆涌了出来,才想起来,她当年生辰时,她也对颜少疏说过,如今歪打正着,落在了自己身上,萧洛清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好,下次再送你一壶好酒。”萧洛清答应道。
她哪里学不会,只不过就是想送颜少疏这壶桃花酒罢了,倘若颜少疏真的嫁人了,她当然不会送出这壶酒。
她不过是怀揣着一丝丝的希冀,若有一天颜少疏知晓了她的心意,她才会将这壶酒拿出来,这是她深埋在心底的情意,连同这壶酒一样,埋藏了十年。
颜少疏得到了萧洛清肯定的回答,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后悔的,欣喜的是,阿清待她一如往初,后悔的是自己怎么没多要几壶。
她不舍的把酒拿出来,又倒了两杯,边倒边说:“阿清,这次回来之前,我已经将西北的事务交给乐芜打理了,此后,我便不会再回西北了。”
她在西北待了十几年,守着父亲兄长,还有大夏的百姓,如今西饶已亡,这辈子,她想做的都做到了,对得起父兄的嘱托,如今她隻想守在萧洛清身边,辅佐她治理大夏。
萧洛清接过颜少疏手里的酒,不满道:“我当初把乐芜放在你身边是有让她多加历练的意思,你倒好,直接把整个西北交给她了,也不怕我找你麻烦啊。”
乐芜跟在萧洛清身边这么多年,萧洛清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自然会给她一番平坦的仕途,本想等此次回京,便让她恢復王家姓氏,重入朝堂。
却没想到被颜少疏先截胡了。
颜少疏立刻辩解道:“阿清,她是自请留在西北的,可不是我强留她的。”
萧洛清望向颜少疏,挑了挑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颜少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道:“于晁死了。”
萧洛清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随后又放下,漠不在意的说道:“如今西饶已灭,十六州也安顿好了,他是生是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当初她本不该和于晁做约定,若非如此,颜少疏不会在西北身受重伤,是以她对于晁没有半分同情。
再说了,于晁的死和乐芜留在西北有什么关系?
颜少疏叹了口气,说道:“阿清,于晁是为了救乐芜,死在了大漠里。”
萧洛清抬头望向颜少疏,眸中的惊讶显而易见。
“乐芜的性子你也应该知道,她不愿欠别人的,这几年于晁帮了她不少,如今又因她而死,她心里觉得对于晁有愧,这才留在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