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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是……“死人”二字，听着实在是刺耳。
&esp;&esp;哪怕是死了，都要被谢庭川放在心尖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没有释怀。
&esp;&esp;贺昭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早就杀了贺徊了。
&esp;&esp;早早地离开人世，留给别人的都是最好的少年时的模样，也难怪谢庭川一直念念不忘了。
&esp;&esp;“敢躺在朕的怀中想着别的男人，”贺昭贴着他的耳朵，“不想活了吗？”
&esp;&esp;“唔，”谢庭川呢喃了一声，“没有想别的男人，想的是殿下。”
&esp;&esp;一直都是，殿下。
&esp;&esp;贺昭冷哼了一声：“若是你清醒着也愿意这么甜言蜜语就好了。”
&esp;&esp;哪怕是假的，也足够了。
&esp;&esp;谢庭川拧了拧眉头，没有解释。
&esp;&esp;“朕问你，”贺昭执起他的手臂，“上个月为什么划伤自己的手臂？”
&esp;&esp;谢庭川紧紧闭着眼睛，但是一直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
&esp;&esp;“不想说？”贺昭问道。
&esp;&esp;谢庭川点了点头。
&esp;&esp;“为什么？”
&esp;&esp;“陛下……不是陛下。”谢庭川声音很轻，“我想要殿下。”
&esp;&esp;贺昭一愣。
&esp;&esp;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他思绪转了转，试着开口问道：“本王问你，上个月为什么划伤自己的手臂？你就那么厌恶和本王做那种事吗？”
&esp;&esp;谢庭川咬着唇，摇了摇头。
&esp;&esp;“那到底是为什么？”贺昭见对方愿意回答，又放软了语气，“本王想知道，临舟。”
&esp;&esp;“不想从后面……”谢庭川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不想跪着，不想被按着脸。”
&esp;&esp;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不想”。
&esp;&esp;“手伤了，就不用跪了。”谢庭川的眼尾有些发红，眼窝也隐隐显出了几分深色，“手撑不住，会痛。”
&esp;&esp;贺昭眼中晦暗了些许，原来如此。
&esp;&esp;“临舟是不想要跪着？”贺昭摸了摸他的头，像是摸着小马驹一般。
&esp;&esp;看来改日得再给谢庭川一些特权，比如说除了上朝外都不需要下跪什么的……
&esp;&esp;“不是，不想跪着，”几缕凌乱的发丝遮住了谢庭川的半边脸，薄薄的唇片翕动着，“第一次，跪着的，流血。”
&esp;&esp;“好痛。”
&esp;&esp;贺昭闻言一僵。
&esp;&esp;他拨开了谢庭川的发丝，低声道：“后面就没血了。”
&esp;&esp;“第一次，是我的生辰那日。”谢庭川喃喃道，“我变成孤儿之后的第一个生辰。”
&esp;&esp;没有爹娘的关怀，没有兄嫂的祝贺，只有一场无休止的施暴。
&esp;&esp;所以那天晚上感受到的任何痛苦，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esp;&esp;第25章 悲天悯人
&esp;&esp;这天晚上，贺昭没有动他，只是抱住他的腰，和衣而眠。
&esp;&esp;谢庭川第二天起身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带都还保持着昨天的模样，没有乱过。
&esp;&esp;他想要动动身子，却被人一把揽了回来。
&esp;&esp;“陛下？”
&esp;&esp;他有些迟疑地问道。
&esp;&esp;贺昭淡淡“嗯”了一声，回复道：“先睡觉，别起来。”
&esp;&esp;“已经……”
&esp;&esp;“陪朕一会儿。”贺昭摸了摸他的头，“昨天喝多了，可有感到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