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

何明德连连点头,道:“都好都好,王爷性子很好。”

就是没事会暗鲨个人罢了。

老太太很是疲倦地揉揉额头,对着下面的人道:“老二家的,你先去吧。”

那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行了个礼,带着几个人都走了。老太太让丫鬟们也都出去了,问何明德:“成婚前我没问,现下我问问你,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这……何明德茫然了,什么打算?我也想知道原身是什么打算?

他以不变应万变道:“没什么打算。”

老太太叹了口气,“和我你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是看老二家的靠着太子,就也想去靠着太子?”

何明德也有想过这个可能,却总觉得事情不是如此简单。

老太太又道:“三皇子宫殿走火一事众说纷纭,都说是意外走水,可怎地偏偏那么凑巧?三皇子刚好醉了,宫女太监刚好不在,火偏巧就烧起来了。”

这意思是……怀疑大皇子派人纵火?

史书上,直至这一朝结束,这场火都一直被定性为意外。没想到在事故当时,却还有这样的猜测。但从结果上看,无论当时的人怀疑了什么,这场火,什么都没查出来。

老太太看着窗外:“娶了端王,你确实能得到太子的信任,可这值得吗?”

“这几年大皇子与太子的争斗,实在是太凶险了。老二家做了太子党,你又何必牵扯进去?”

何明德哪里知道那个老何究竟是不是想拿这个去投诚?他也不敢乱说,怕日后不好交代,便也咬死了:“老祖宗,我对三皇子的感情是真的,我没那么多的想法。”

老太太也不知信没信,只是深沉地叹了口气。

老太太道:“你成亲了就是大人了,我也不管你。你爷爷当年得了定国侯的三代世袭爵位,到你刚好是第三代。你父亲获罪过世,但是你这长房长孙还有机会袭爵。”

“既然你和三皇子成婚了,你也要抓着时机。见了太子,提提这事儿,让你早日袭爵。”

何明德应了。老太太满脸都写着担心,却也不肯说了,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何明德心里盘算着,原身的父亲获罪过世,自然是没有机会为他陈情。原身是白身,谁肯为他这样的人上奏提醒皇上?

想来是他日子艰难,便想出了娶太子的弟弟,讨好太子的法子,以此让太子帮自己袭爵?

真是……缺德啊。

他出了院子,刚拐过一片假山,便听到了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为了袭爵,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啊,大哥。”

说话的青年是个健壮的青年,吊稍着眼,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傲慢。

“三皇子那个丑八怪,你晚上也不怕被吓着?哎呀呀,大伯大婶要是知道你为了爵位这般地忍辱负重,只怕要从墓里跳出来心疼你啊。”

何明德笑了笑,一拳揍在这男人的肚子上。

男人也没想到何明德居然直接动手,就要还击,却听何明德慢悠悠地道:“这离老太太院子不远呢。要不我请老太太一起听听,你是如何担心哥哥的房中事务,又是如何思念我父亲?”

男人狰狞着脸,却还是忍住了。

何明德笑了笑:“这才像话,无论心里想什么,总要对哥哥尊重些。”

男人狠狠地吐了口吐沫,道:“你得意什么?你以为大皇子真的会帮你不成?做梦!”

“大皇子?”何明德惊讶了。

男人却以为何明德在掩饰,得意一笑:“太子已经知道你是大皇子的人了,大皇子不过是在利用你这个蠢货,太子也不会放过你,哈哈。”

“等你一死,这个定国候的爵位,还是我们二房的。”

男人撞开何明德,得意地走了。不知从哪儿玩够了的滴翠钻出来,看着他的背影,道:“晟二爷是不是又来说风凉话了?”

何明晟,定国府二房的儿子,何明德的堂弟。

何明德坐在亭子里,顺了顺着思路。

何家的二房投靠了太子,而为了这个爵位,何家二房和长房的独苗何明德不和,为了和二房斗,何明德就投靠了大皇子,想借着这个东风上位。

三皇子本来是太子的助力,但是毁容之后,心灰意冷,已经不足为虑。他仅剩的价值,就是被用来牵制太子,怎么牵制?何明德把他娶回家,放在自己的院子里。只要切断三皇子与外界的联系,三皇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脸面,还不是全听何明德的?

真是无知又愚蠢。

三皇子或许是在婚约之后知道这其中原因,所以才想在新婚之夜,悄悄送了何明德的命。

何明德一死,大房的爵位落到了二房头上,三皇子成了个寡夫,谁也不能再烦扰他。

这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虽然还有些细节与人心推导不清,但这并不妨碍何明德得出结论——现在三皇子想要自己的命、太子想要自己的命,连二房的兄弟,也想要自己的命!

拜见

何明德想,我与爱豆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何明德盘算这事儿,刚到了院子里,便觉得院子里一点儿人声都没有。何明德心里纳闷,四处溜了一圈,才在丫鬟的房里看到了一鸿。

“怎么就剩你一个了?其他小丫头都出去玩了?”何明德想着年轻人玩心重,倒也是可能的。

一鸿却是摆摆手,压低了声音:“王爷嫌院子里有人,吵得慌,都让人滚出去。连他带来的水玉、水碧两个姐姐都撵出去了。我担心王爷要用人,悄悄留下了。”

何明德皱了皱眉:“王爷在屋里做什么呢?”

一鸿也有些担心,“不知道,这么一个时辰,屋里一点儿声也没有。奴婢正担心呢,又不敢问,怕触怒了王爷。”

何明德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走到卧室门口,便见屋里大白天的关着窗,只留了一条缝隙。池旭尧躺在窗边的软塌上,却不像是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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