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米这玩意儿,不都是夏天吃的吗,咋保存到现在的?
大伙儿心中满满疑惑,可又很快给两人找到了借口。大概,城里人跟乡下吃的不一样。
陈雪林光顾着喝粥,没关注到众人神色。等她喝完,就听一个婶子问:“三丫啊,这小于知青,被你们厂开除啦?”
陈雪林诧异:“婶子,你怎么知道的?”
“咳,这不是本善回来说了嘴嘛。咱队里就出去你们仨,还有一个被开除了。俺们心慌慌的,不知道发生了啥。”
陈雪林愣了下:“田同志没说原因吗?”
“没有啊,他说他当时在上班,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陈雪林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那天来了一群人,说于知青跟人家姑娘结了婚,后又逃走了。可于知青不认,说当初是被对方软禁的。双方起了冲突,被带去派出所。”
“那于知青,到底结没结婚啊?”
香
陈雪林笑笑:“我也不知道啊!于知青那天走后,就没再出现过,我们厂的同事也很想知道后续。”
吃瓜群众们面面相觑,总觉得这瓜吃了,又没吃透。
许久,问话那婶子才说:“咳,看来是于知青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三丫啊,他被开除,不会影响咱们队里吧?”
陈雪林挠头:“于知青是于知青,跟咱们有啥关系?再说他那事,是下乡之前发生的,碍不着咱们队里。”
大伙儿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因为于知青,往后城里都不招咱们队里人了。”
“不至于不至于,他是他,咱们是咱们。于知青才来几天呀,哪能影响得了咱队里的风气。”
众人一听这话都笑了:“那个三丫啊,你们厂子招不招人?”
陈雪林摇摇头:“暂且没有招聘计划。以后有什么消息了,我都回来说一声。”
“唉,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陈雪林眼珠子一转:“叔、婶儿,我这挺长时间没回来,咱队里有啥大事不?”
提起这个,大伙儿那是有一堆话要嗑。
“三丫啊,咱队里来了个知青,也是京都的,听说以前还是在那啥邮局上班的。你说她好好的工作不做,下乡来干啥啊?”
陈雪林笑笑:“大概是工作出变故了!”
“也是,我听说城里有些受宠的孩子不想下乡,就找有工作的来顶。也不知道那女娃娃是不是被家里人算计了,成天哭丧着脸,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那女知青没说家里情况?”
“没啊,她平时可沉默了。才来的时候,脸都是肿的。我猜是她不愿意下乡,被家人打的。”
陈雪林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个女生和于晓寒牵扯在一起。
顾城却没有这样的顾虑:“于知青被开除那天,有个姑娘来找他被打了。不会就是这个女知青吧!”
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从“邮局”两字确定了程熙龄的身份。这女知青,就是程阳华的闺女!
顾城话音刚落,现场就一片哗然。一群人交头接耳,都有些不敢置信。
陈雪林赶忙打圆场:“也许只是巧合。”
她越是这么说,大伙儿就越觉得这就是真相。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分明就是发生了什么。
“诶,你们说,这程知青和于知青什么关系啊?”
“这谁晓得,也许他们以前就认识呢。”
“他俩好像都是京都来的,该不会来之前就私定终身了吧?”
“咳,话可不能乱说。”
陈雪林眨眨眼睛,无辜地看向顾城。顾城拿出瓜子:“边吃边听。”
“成吧!”陈雪林笑眯眯的,当了一回真?吃瓜群众。
等大伙儿有了结论,才招呼他们吃瓜子。
“三丫啊,你堂姐怀孕了,你知道不?”
“知道呀,有天碰见她和她男人去县里产检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大丫在公社卫生所住了半个多月,还是田支书家的小闺女过去照顾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上个月下雪的时候。”
陈雪林:“”好像是自己过生日那天。这么说,大丫也忒惨了!
“那怎么是田凤珠照顾的大丫姐,我大伯母没去吗?还有她夫家,总不能不管吧!”
“谁说不是呢。你堂姐的丈夫、公公要上班,婆婆又要在家带孩子,都没时间管她。
至于你大伯母,去公社看了回,回来说秦家人安排好了。我们后来才知道,是凤珠那丫头去公社找英子,发现她住院,主动过去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