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嗤笑了一声。
女子的声音笑得更大:“一个下贱的妖孽,竟然还敢口出狂言,看来当真是长姝那厮对你太过娇惯,让你没了章法分寸!我得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许糖反应过来:“是许一洲他们要你们来抓我的?”
女子直接攻了过来:“看来你还不算太蠢!”
许糖心中一沉,看来许一洲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想到这里,许糖伸出手,用妖力将两个人绑了起来。
许糖分明感受到这两个人的修为并没有她高,但是他们却连探她虚实都没有,便直接攻了过来,想来应该是许一洲,或者许一洲身边的人透露过许糖没有修为的事情。
这正好方便了许糖。
许糖站在两个懵逼的人面前,心中已经起了杀念。
她的行踪已经暴露,若是让这两个人回去,他们必定会将她的行踪告知许一洲,这样的话,许糖就不能安生的过日子了。
不仅如此,长姝现在身受重伤,若是她被抓住,长姝必定会想办法来救她。
许糖不想看到长姝因为她而受到挟制的场面。
想到这里,许糖用妖力化出了一柄长剑。
那二人原本正在叫嚣威胁,突然看到许糖手中的长剑,皆脸色大变:“你想要做什么!许糖,我可告诉你,我们两个人是逍遥宗的——”
许糖将二人干脆的抹了脖子。
因为是第一次杀人,所以许糖很不熟练,鲜血溅了她一身。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许糖忍不住扭过身吐了出来,脑子里满是刀刃入肉的感觉,许糖吐了半响,什么也没能吐出来。
她闭了闭眼睛,逼着自己看向了死去的二人:“逍遥宗吗?好巧啊。”
◎梦醒◎
北方的秋天要更加燥热一些, 许糖一身乞丐打扮,躺在一头驴背上,漫无目的的晒着太阳。
这衣服是她重金从一个乞丐的身上买来的。
仙门一波又一波的刺杀无孔不入, 许糖却有些游刃有余,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当初长姝抓她的方法比,仙门要刁钻太多,因此许糖面对仙门的抓捕, 恍然竟然有股“就这?”的感觉。
“那个乞丐, 你的毛驴哪里来的?”
许糖听到远处男人的声音, 她坐起身,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那男人赤膊打扮,在这荒郊野岭里拿着把大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茬。
许糖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取了出来,她眼珠子一转,声音粗粝:“你爷爷的!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男人一听许糖的话, 立刻愤怒的要往许糖的方向冲过来:“你一个臭要饭的,竟敢和我叫板!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许糖定定的看着男人冲了过来, 完全没有任何恐惧的心思。
长姝诡计多端,而且平日里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 让许糖早就已经习惯, 如今面对世间的一切,许糖皆能淡然面对。
许糖不紧不慢的说:“孙子!你祖宗我看你身上杀伐之气太重,你杀过人吧?那我可就要——”
“贼子住手!”
蓦地,两个白衣少年从天而降, 一人执剑站在许糖的面前, 一人直接出手, 将那冲向许糖的男人踹飞了出去!
男人口中吐血,抬起头便看到那两个白衣少年身上的标识,当即瞪大了眼睛,神色惊恐:“仙人恕罪,小人知道错了!求仙人放过我!”
将男人踹飞出去的少年冷哼一声:“还不赶快滚蛋!”
男人唯唯诺诺,正要离去之时,许糖开口了:“两位仙人,为何要让他离开?”
站在许糖面前的少年转过身,淡淡问道:“姑娘可有什么问题?”
许糖看得分明,这两个弟子皆是大慈悲寺带法修行的内门弟子,修为深厚,但是他们的年纪并不大,皆涉世未深,经验也浅薄。
既然这两个人是仙门弟子,许糖便不想暴露自己的身手,只能由这两个弟子出手教训这个男人了。
许糖道:“听闻仙人都是惩恶扬善的好人,刚才这个男人说他杀过人,而且没有经受牢狱之苦,想来应该是个逃犯,两位仙人要不要将他带走,然后将其绳之以法?”
男人没有想到许糖会突然开口,他的脸色大变,恶狠狠的说:“贱人!我何时对你说过我杀人!你不要多管闲事!”
踢人的少年闻言皱了皱眉,对许糖面前的少年说:“闻之,你用天眼看一看,这男人身上有没有业障。”
被叫做闻之的弟子颔首,在额前一抹,一道微光闪过,闻之的面色微沉:“他手下犯了五条人命。乐之,杀了他。”
男人立刻辩解道:“各位仙长饶命,我之所以杀那几个人都是有原因的!那五条人命是一家人,那家人是地主,霸占了我家的财产便罢了,偏生还想夺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不堪羞辱,投河自尽,母亲被气死,我一怒之下这才杀了他们一家,但是我也付出了代价,这些年我一直被官府追杀,过得苦不堪言,但是我不能被他们抓住,因为我的儿子前些年下落不明,我必须要找到他!”
听到这里,乐之的面色稍有缓和:“如果情有可原,那——”
许糖突然问:“你杀的那家人的男主人年岁几何?”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回话:“五十三岁。”
许糖点了点头:“那你的小儿子呢?年岁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