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一五一十说:“好像突然对酒精过敏。”
安阳说:“你什么时候对酒精过敏了?是过敏,还是吃了相冲的食物?”
钟意摇头,“那就不清楚了。”
安阳没心没肺说:“那正好过来,试验一下,到底过敏不过敏不就知道了?”
钟意不想出门,尤其是晚上。
因为现在阳城的夜晚,还是挺冷的。
她畏寒。
不过实在耐不住安阳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吧来吧,没有你我玩不嗨,你都多久没有去夜店玩过了?我刚才都说了钟意会来,她们都等着你呢,你好意思让我们失望?你不来,我们就等到天亮。”
这么会赶鸭子上架,也就安阳干的出来。
钟意嘴上笑着说:“那你们想等,就等吧,天亮我再过去。”
安阳叹气,“别啊,赶紧的吧,收拾一下,我过去接你。”
钟意问:“穿什么?”
安阳说:“怎么勾人怎么穿,来夜店就得入乡随俗。”
这一点钟意倒是没有反驳。
想玩正经的,谁去夜店。
于是参考了一下安阳的衣着,选了压在箱底,布料实在清爽的一件夜店装。
这几年钟意很少去这等场所。
出门之时,为了低调,还套了一件风衣。
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钟商言一个人在客厅里,慢悠悠磨咖啡,大半夜还喝咖啡,想必今晚有工作需要加班。
他扫了一眼钟意,好像火眼金睛似的,扯了嘴角盘问:“里面穿这么性感,大晚上去干嘛?”
钟意怔了一下脚步,“去找安阳。”
钟商言说:“找安阳,还是去夜店?”
钟意语气轻飘,“我都多大了,难不成,你还要管我?”
钟商言这才轻咳一声,“那晚上还回来吗?”
钟意好奇地看过来,“当然,不回来我睡哪?”
她往前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回身,打量着哥哥。
“你去夜店,都夜不归宿吗?”
钟商言动作滞了一下。
要笑不笑瞧过来,“你管我?”
钟意心领神会,也不再继续追问。
不过她挽住哥哥的手臂撒娇,“麻烦帮我打遮掩,在爸爸面前,哦,对了,钟米雪那边,也不要让她知道,带坏小孩子……”
谁知钟商言却说:“米雪去夜店的次数,比你都多,你怕带坏她?”
“……”
钟意有些惊讶。
安阳开着保时捷卡宴把钟意接到夜店,他们已经喝了好几轮。
安阳特地为钟意点了香槟,亲自倒进高脚杯,加了冰块,醒酒摇匀。
“来,我看看你是怎么过敏的。”
“……”
只有亲闺蜜,才这么坑人。
不过在安阳怂恿下,钟意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对酒精过敏,亦或者,那天过敏只是个例外,现在说不定已经不过敏了。
想到这里,就鼓起勇气喝了。
结果竟然没事。
安阳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看,夜店里的酒,就没事吧?一分价钱一分货,贵的酒,就不过敏。”
钟意幽幽看她,“有没有一种可能,夜店里,才更有可能是假酒?”
安阳反应过来,“啊,有道理,难不成是夜店里的酒,兑水兑多了?”
钟意既然能喝酒,那就没什么好顾忌。
夜店内灯光闪烁,五光十色的气氛灯伴随着刺目的摇头灯,从头顶轮番掠过,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人精神振奋。
钟意一开始放不开,“好久没来了,我……”
安阳爽快地端起酒杯,堵住她的红唇,“拘束是吧,拘束说明酒喝的不到位,来,再喝点。”
安阳完全领悟到,酒精在夜店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