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动作,周雅玲就立马明白,摘下来围裙,“钟意还没起,昨天不知在忙什么,大半夜我还听到动静……”
说着,停下脚步,回头问:“吃早餐了没?刚做好,你来餐厅吃一些?”
赖司砚摇头,“妈,我不饿。”
他在周雅玲面前非常收敛,说话也客气礼貌,“我能去楼上看看钟意吗?
周雅玲沉默了会儿,两手搭在身前,半晌才松口:“去吧去吧,正好叫她下来吃东西,上班要迟到了。”
赖司砚点头,直接绕过她,抬脚上楼。
人果然不在卧室,推开画室的门,就看见钟意窝在沙发上,被冻的卷缩,却睡得很香,纤细无骨的手臂,顺着沙发边缘,垂落在地毯上。
随着呼吸,指尖和地毯上绒毛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触。
吊带睡裙露着大半个后背,又薄又透,纯纯的,又有一丝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独有的性感。
赖司砚居高临下站在那里,浅浅看了几眼。
才提了提裤脚,弯下腰,蹲到她身旁。
卸了妆,白皙干净的脸庞,又青涩又纯情。
她在睡梦中,轻轻蹙眉,另外一只手,无意识地压在腹部。
赖司砚观察到这个细微动作,目光往下转,抬手试探了一下。
嗯,果然是例假来了。
睡梦中还在痛。
这个毛病从钟意十几岁就有,赖司砚认识她的时候,找中医给她调理过两遭。
奈何这人就是不注意,贪凉,穿的少,还特别喜欢熬夜。
是以每次调理好,都坚持不到半年又恢复原样。
赖司砚帮她拨开嘴边的发丝,手臂直接用力,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没有几两肉的小身板,和赖司砚的高大形成鲜明对比。
他直起腰,抱了钟意直接回卧室。
周雅玲在楼下吃早餐,从走廊走过,赖司砚刻意放轻步伐,生怕引来周雅玲注意,看到他抱着人家女儿的一幕,被看到。
毕竟现在离婚了,今非昔比,对钟意来说,任何一个靠近她的男人,都会被她父母针对。
推开卧室门,三两步走到床边,把钟意轻轻放下。
钟意翻了个身,由侧身变成平躺,突然又嘤咛一声,弓起来腰。
赖司砚沉默片刻,径直下楼,不多时手里就问周雅玲要了一个暖水袋。
他塞入被窝,靠近钟意腹部的地方。
摸了摸钟意冰凉的指尖,把她拉过来,握紧她的手腕。
“还跟以前一样疯,来例假了,还要熬夜搞创作。”
顿了顿,目光又垂落,落到她泛了白的嘴唇上,“还说我事业心重,我看你事业心比我还重……”
说到这里,目光不经意往下落,松散的领口敞开一寸,小白鹅隆起来,乖乖卧在那里若隐若现,仿佛在等人采撷……
赖司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更何况都已经三年没碰过她。
是以有些正常男人的反应,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他薄唇动了动,同时喉结用力滚动两下。
目光又往上挪,挪到这会儿拿过来热水袋,在热水袋的温暖下,开始慢慢泛粉红的嘴唇……
赖司砚俯身,悄悄凑近钟意。
初时想都没想,有些理所当然,直接俯下身,阴影笼罩着她。
不过就在马上触到的一瞬,他突然刹车停住,脑海中想象着,钟意被吻醒以后的各种反应——
大概率会气急败坏,给他一巴掌。
赖司砚隐藏在衬衫里,修而细长的脖颈,收紧,喉结动了动。
然后手臂往前探,撑着身子,俯身到她额头处,落下一个深吻。
撤回来,悬在上空看她数秒。
又忍不住往下挪,挪到精致小巧的鼻尖,用力咽了咽喉结,又落下来一个吻。
吻完,眼眸悠然转深,大掌忍不住,轻轻跟上来……
我会在意的
他本欲浅尝辄止, 奈何触碰到柔软唇瓣的那一瞬,只觉一股电流顺着四肢百骸遍袭全身,忍不住合上眼眸, 掌心握紧她的脖颈, 继续沉沦……
肆无忌惮的行为, 让钟意在睡梦中,胸腔略微沉闷, 她抬起来手,不经意搭到赖司砚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