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的愉悦,更能愉悦他……
钟商言在卡座等了又等,大家都已经喝了几圈,都不见赖司砚带着钟意回来。
一时间就有些担心,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刚站起来,“我去看看。”
下一秒肩膀被摁住,又被狠狠摁了回去。
友人坏笑着,皱眉打趣他,“你懂不懂规矩啊,你去扫什么兴,人家夫妻二人,说不定在说什么悄悄话。”
钟商言忍不住解释,“什么夫妻二人,这不还没复婚。”
友人早就看出什么,身子往旁边一倒,支起来额角,好笑地提醒钟商言,“赖总没喝醉,你放心吧,他知道在做什么。”
钟商言心里咯噔一下,“可我妹妹喝大了,不行我得去——”
还没站起来,手臂又被拉住。
是旁边另外一位,端着酒杯,塞进他手里,“你这就是护犊子,说不定啊,赖总和钟姑娘能不能和好,就看这临门一脚,你就是瞎捣乱!”
钟商言迟疑地接过来酒杯,想了想,也罢也罢。
钟意虽然酒量不行,不过鲜少断片,且不管喝多少酒,情愿还是不情愿,她都是个心中有数的人。
况且只要实在酒吧没走,量他赖司砚,也做不出什么出格之事。
刚想到这里,手机叮咚一声——
赖司砚的消息:钟兄,钟意有些累,我带她先回去。
钟商言一把放下酒杯,态度认真:回哪?
赖司砚:凌晨一点了,附近找个酒店下榻。
钟商言立马坐不住了,想回一个“不行,你他妈的想得美”。
不过转念又想,这种事,美不美的,也得先问问钟意的意思。
于是回他:让我妹妹打语音给我说。
消息发过去不足三秒,语音就过来了,钟意在电话那头,声调又无力又慵懒:“哥哥。”
钟商言委婉隐晦地问:“嗯,你俩先走啊。”
钟意垂下眼,面红耳赤,内心拧巴了会儿,“嗯,累了。”
钟商言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又问:“喝醉了没?”
钟意抿了抿红唇,不自在地说:“刚才醉了,这会儿……醒了。”
钟商言这才松口气,“行吧行吧,那你俩先撤吧。”
钟意挂断电话,这才低眉顺目地,把手机交给赖司砚。
她此刻发丝凌乱,不过衣衫整齐,就是比方才进卫生间的时候,多了一些褶皱。
有气无力坐在卫生间门口的台阶处,目光微微呆滞。
赖司砚收起手机,弯腰扶她,“还好吗?没力气?”
钟意目光瞥向别处,没答。
赖司砚用力带起她,搀扶着往外面走。
凌晨的酒吧,人逐渐少了。
外头马路也很清冷。
两条长长地影子并在一起,低声交谈的声音,被风带出去老远。
“你说了只是……不讲信用……”
“嗯,等下会好很多。”
“……什么?”
“没事。”
“你如果——”
“嗯,单纯睡觉。”
到底谁旱
男人嘴里最不可信的话, 就是“我带你去酒店,就单纯睡觉”之类。
不过钟意还是单纯了,主要喝了酒, 思考能力下降, 再加上之前在洗手间两人吻得难解难分, 大脑有些缺氧。
所以就信了。
两人到松林酒店办理入住,赖司砚提前让李泽林打电话预订了房间, 等走过去,直接登记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