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esp;&esp;虽然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会在说正事的时候想起这件事,但唯因含着那糖,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地点了两下头。

&esp;&esp;川录闲回给她一声“嗯”,然后又变成那幅领导样子。

&esp;&esp;看着她掏兜以为她要拿出个什么重要东西来的众人:

&esp;&esp;……好无语。

&esp;&esp;“所以您的意思是,无声无息杀了这几名死者的人——如果是同一个凶手,那这人有一个宁愿让自己遭报应都要实现的目的?”

&esp;&esp;长久的沉思之后,罗漫秋终于出声,显然是挨上玄学让她的思考速度降低。

&esp;&esp;像是话还没说完,她望着川录闲接着问:“这样的目的,得有多危险?”

&esp;&esp;要用人命来做垫脚石才能够到的东西,不用川录闲说,满屋子的人已经不自觉发抖。

&esp;&esp;人总是会害怕未知的东西。

&esp;&esp;川录闲环视一圈,等视线回到罗漫秋脸上之后才开口:“有很多东西可以用人命来堆砌,这人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可能得先去看看死者才能下定论。”

&esp;&esp;“罗队,能带我去看看张波的尸体吗?”

&esp;&esp;第51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esp;&esp;川录闲的要求罗漫秋自然是一下就应下来,她起身,让其他人自行讨论之后就要带着川录闲往外走。

&esp;&esp;川录闲先没说什么,带着唯因出了会议室的门,却在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停住。

&esp;&esp;“罗队,能不能找个女警来陪一下她?”她说话时下巴向唯因一扬,话里的代称很明显指的是谁。

&esp;&esp;这事儿不难,罗漫秋点头,立即往会议室里一看,叫了个小巧精干的女警出来候在旁边。

&esp;&esp;当事人却连忙抓住川录闲的手腕:“你不带我去啊?”

&esp;&esp;听见这句问,川录闲俯身到她耳边,声音放得低:“我不想晚上还要花时间来哄你睡觉。”

&esp;&esp;两人贴得近,音量也低得要命,显然是在说悄悄话。

&esp;&esp;但罗漫秋从小耳朵就好。

&esp;&esp;非常不小心的,川录闲的这一句被她完完整整地听见了。

&esp;&esp;谁家正经师父还提供哄睡服务啊?

&esp;&esp;“……啧。”罗漫秋自己悄咪咪地轻啧一声,正好眼前两人分开了,她便赶紧让身边的女警去到唯因身边。

&esp;&esp;川录闲对那女警点头表示感谢,然后伸手在唯因头上轻揉了一把,也没说什么,两秒就收了手。

&esp;&esp;“文文啊,那个我办公室里有一架子零食,你拿出来让人家想吃什么就拿,要是想要点别的东西,你先买着,之后报销啊。”

&esp;&esp;罗漫秋再嘱咐了那女警两句,见川录闲没再留恋就转身往法医办公室去。

&esp;&esp;两人长得高,腿也长,走起来能带起一阵风,也没再说什么废话拖延时间,几步就跨上楼到了法医办公室门外。

&esp;&esp;门关着,罗漫秋抬手在门上轻叩,门内即刻传来脚步声。

&esp;&esp;过了两秒,门被拉开。

&esp;&esp;“白主任,这位是宋局请来的川老师,来协助我们破这次的案子。她想来看看张波的尸体。”罗漫秋对着门内那人解释。

&esp;&esp;被叫作白主任的女人松开门把手,往旁边退开让出进门的路,川录闲冲她颔首,抬脚进了门。

&esp;&esp;女人不说话,只拿出口罩和手套给了两人,然后往解剖室走,整个人看上去心情不佳。

&esp;&esp;“白梳月,鉴定中心的副主任,平时不这样。”罗漫秋靠过来,轻声给川录闲解释。

&esp;&esp;川录闲表示理解,毕竟看这女人年纪尚轻,现在就能当上副主任必定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结果这一个月来遇上四起找不出死因的案子,换谁都得郁闷。

&esp;&esp;罗漫秋环视一圈法医办公室,冷冷清清的,像是只要白梳月一个人来了。

&esp;&esp;“白主任,你一个人啊?”她边戴手套边问。

&esp;&esp;白梳月面色郁郁地戴上口罩,声音闷着回答:“今天太晚了,我没让他们来。”

&esp;&esp;罗漫秋一顿,心里想着还好没她的队员跟着来。

&esp;&esp;川录闲默不作声,只按规定戴好口罩和手套等着白梳月开解剖室的门。

&esp;&esp;面前骤然传来冷气,混着一些化学试剂的味道,隐约还有几分淡淡的血腥气,白梳月走进去按开灯,里面立即亮起光。

&esp;&esp;“进来吧。”撂下这句话之后她就往里走。

&esp;&esp;解剖室的正中间是一张解剖床,不锈钢的材质,被冷光照着显得通身带了些寒意,张波的尸体被摆在上面,面容已经失了属于活人的血色。

&esp;&esp;他的死亡时间尚短,身上还未出现特别显眼的尸斑,胸前是一个y字形缝合痕迹,是尸检之后缝合的。

&esp;&esp;“和之前三起案子一样,我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出任何导致他死亡的原因。”白梳月靠上一边的柜子,看着站在解剖床前的两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