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没有开往曼哈顿,反而开到了东河的某处岸边。
狗仔队大概没有想到他没有直接回曼哈顿,没有跟上。
肯尼思停下车,绕过来给她开了车门。
“这是哪里?”
“不知道,东河的某一处。”他耸肩。
“怎么了?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帕帕拉奇。”
他勉强一笑,“我是习惯了,但你没有。”
张文雅皱眉。
“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他说的很含糊,“她们不怕相机,她们就是生活在相机前面的,而你不是。我不能要求你为了我而习惯。”
嗐,这大男子主义自我中心也是没救了。
肯尼思伸手抱住她,“如果不是我,你不必经受这一切。”
作者有话说:
港媒真的嘴又贱又毒,搜了一圈要笑死了。
上一章说的爱情的课程大概是《幸福感》或者类似的一门课里的,挺有意思。这门课最后一讲是说“自尊”,高自尊更自信,跟幸福感正相关;低自尊跟焦虑和抑郁症有正相关。
教授举了个栗子,说白雪公主里恶毒王后为什么要问镜子,“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这个就是“依赖性自尊”的典型体现,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需求依赖性自尊。这就是他人对“我”的认定。
依赖性自尊之上的阶段是独立性自尊,之上是绝对自尊,最高层次是“互相依赖自尊”。这门课又像是心理学的课程了。
◎《我在哈佛的日子》◎
呵, 说的没错呢。
全是废话!
“我、我有点害怕,以后都会这样吗?”依偎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唉!身高差的有点多, 她原本以为自己够高的了, 至少在上海她可以傲视至少一半女性,到了美国,她就变小鸟依人那种了。
“差不多。”
她闷闷的说:“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 但这没有办法。”他吻着她头发。他实在也是不知要拿她怎么办,他的前女友们和约会的女伴们几乎都是公众人物,就算卡洛琳也是见惯了媒体的,只有她不一样。你把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铺天盖地的狗仔队和媒体的人带到公众领域, 一定要小心。
小肯尼思没有问小报上的报道。
他之前就看出来肯特先生对张文雅有点男女之情,但这个人非常克制、内敛, 应该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也没有看出来;至于那个行政主任, 呵, 不值一提。
就是不知道她在中国有没有什么前男友……她肯定是有个前男友的。他的honey很少提及在中国的生活,他不知道是她太注重隐私,还是因为在中国的生活不怎么愉快。
他也不知道到底哪种更好一点。
以他不多的对于中国印象来看, 中国的父母应该都很爱他们的孩子, 但如果他的honey是不被爱的孩子,他会心疼得要命——她说过跟母亲关系不好,这便令他隐隐有了不祥的预兆。
回了第五大道公寓,照例有很多狗仔队等在门外拍他俩, 两个人面无表情的匆匆进了公寓大门。
张文雅觉得很好笑, 烦人, 但好笑。
“你笑什么?”小肯尼思瞥她一眼。
“有点好笑。这事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说的没头没脑, 他也立即听懂了,“等到再有下一个名人制造出什么新闻。”
“要是我现在跟你分手,是不是就会被人忘记了?”
他笑着摇摇头,“不会,他们反而会更兴奋:一定是说对了!”
他用左手大拇指的指腹擦着她嘴唇,接着俯身轻快的吻了她一下,“别说什么分手,即使假设也不行。别说。”
肯尼思太太醒了。
外面似乎隐约有说话声,不知道是谁。
“约翰。”她虚弱的喊着。
很快,她的小约翰进来了,“母亲。”
她稍觉放心,“你在这里。”
“我在。你想喝水吗?”他拿来带吸管的水杯。
肯尼思太太喝了几口水,“留在这儿,陪着我。”
张文雅站在门外,默默的看了一会儿。
可以看得出来肯尼思太太确实很爱儿子,因而她这个“入侵者”是必须要被消灭掉的,她不能正面跟这位时日无多的好母亲对着干。要是在肯尼思总统时期——也就是三十年前——肯尼思太太压根用不着担心她这个“入侵者”,是因为肯尼思家族都是天主教徒,包括肯尼思太太也是天主教徒,而她是个无神论者甚至还可能是个共产主义者,根本不可能跟小肯尼思有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