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想直接打起来应该不能够了,约翰现在可是联邦众议员, 查理再不高兴也得忍着。
啧,可惜。
张文雅慢悠悠的洗了半天。
挑衣服又挑了半天。
她衣柜里的衣服现在基本都是美国本土大牌, 大牌的用料和版型、剪裁、做工都要好很多, 一旦消费升级就很难降低了。苏珊的衣柜里也全是美国本土大牌,从这方面来说,豪门子女似乎也不是盲目追求外国大牌的。
苏珊教她很多豪门常识:衣服要分礼服和日常装, 日常装一定要经典, 这样永不出错;礼服麻烦一点,因为很多礼服设计出来其实是一次性或者顶多只穿几次的,不考虑洗涤问题。
惊呆了张文雅:你能想象几千美元乃至几万美元一件的礼服只能穿几次?弄脏了没法洗?这也太资本主义啦!
还说她以后跟查理结婚,一件礼服裙基本上别想穿第二次, 不是因为会弄脏, 而是因为如果你一件礼服裙穿两次, 媒体就要问瓦伦蒂诺家是不是要破产了, 怎么居然瓦伦蒂诺太太没有新裙子穿。
这也太离谱了吧!
还有改不改姓的问题,就连苏珊这样的豪门大小姐也认为婚后是要改姓的,至少要加上丈夫的姓,就比如卡罗琳现在全名卡罗琳·肯尼思·艾森伯格,加上了丈夫的姓。
婚前协议当然也包括了这一条,张文雅婚后不会改夫姓,也不会加上夫姓,孩子会加上母姓,将是“张·瓦伦蒂诺”这样的双姓。
中文姓不用多想,肯定姓“张”,总不能姓“瓦”吧。比如张晓峰就叫肯尼思“小肯”,但不会叫查理“小瓦”。
最后挑了一件雾霾蓝套头毛衣,一条宽松牛仔裤,一件米色羊绒大衣,一条羊绒围巾,戴了一顶午夜蓝的贝雷帽,穿一双黑色皮短靴。
查理不在楼下。
咦?生气跑了吗?
张文雅已经开始恼火了:这人怎么回事啊?
立即打电话给他,倒不是生气跑了,找厕所去了。
好好笑啊。
问了他在哪里,一路走过去。
没走几步远,肯尼思骑了自行车远远过来,“阿妮娅。”
骑到她身边,一只脚撑地,停了下来。
她居然没坐在查理的车里,他也有点奇怪。
但不会主动提及查理。
“现在去哪儿?”
“去吃早餐。”
他推着自行车走在她身边,“我也没吃早餐。”
张文雅微笑,“查理来了。”
他不假思索,“甩开他!”
“那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honey,我们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如果你不想取消婚礼,至少在婚礼前,留一点时间给我。”
这样可以吗?应该是不可以的。
他总以为她很年轻,不懂美国人的做事方法,老忽悠她。
不理他。
于是早餐、午餐都是在一起吃的。
查理想假装肯尼思不存在,不过失败了。
原本应该是二人时光,居然多了一个人,查理十分恼火。
但又无奈。
他发现自己情况不妙:他如果对张文雅发火,她会不高兴;他如果对肯尼思发火,她也会不高兴。
他发现张文雅跟他以往交往过的女人都不一样,她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的,她不会哄着他、讨好他,哪怕为了钱也不会。该死!查理恍然张文雅的手段高超,他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
而他居然说不清张文雅对他用了什么手段。
总之他现在忧心忡忡,总觉得她可能随时会取消婚礼。
最大的问题是,张文雅不爱他,至少没有那么爱,也完全没有爱到想跟他结婚的地步。她之所以同意求婚,更多是因为凡妮莎。
不错,他确实也对她使用了手段,他知道她极度缺乏母爱,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这样,她就会想要凡妮莎的母爱。
这么一想,又觉得他们俩是“各取所需”的爱情,或者婚姻。
婚姻本来就是计算双方的条件,这么说可能太赤|裸|裸,但事实如此。
肯尼思正在对张文雅说到他圣诞节的计划:他会在华盛顿特区租一间公寓,招一些职员,招几个实习生,年轻的肯特先生前几天见了他,问暑假能不能在他的议员办公室实习。
“你答应他了吗?”张文雅饶有兴致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