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难的。”
“那糟啦!”他轻呼,“那我下次要更卖力,让你更快乐一点。”
她忍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你说的对。”
“那你爱我吗?”
“我也爱你。”
查理轻叹,“那我就非常快乐了。”
今年的十月,美国有两件事情发生了:一件是阿妮娅·张的新书《大国对话:中美交锋进行时》出版上市,另一件是大中华现任领导人访问美国。
张文雅的毕业论文也定下了标题:《性别平等之悖论:在哲学与政治之间》。
选择“性别平等”这个论题很危险,范围太大;这个论题也不新鲜,哈佛政治科学专业的女生年年都有写这个论题的,想要写的有新意也很难。
另外一件有关张文雅个人的事情是她在十月考了法学院入学考试,分数高达178分,接近满分,拿到成绩后自己也很惊讶。
很快寄出了几份法学院申请材料:耶鲁法学院、哈佛法学院、哥伦比亚法学院、纽约大学法学院、斯坦福法学院。
《大国对话:中美交锋进行时》在十月的第一天全美同步上市。
出版的第一天就成为全美话题:作者尖锐的批评了美利坚的霸权主义,racis大国美利坚无权谴责大中华的“huan rights”问题;美利坚应该正视自己老大帝国的现状,恣意破坏国际政治生态环境的后果是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人类的毁灭、地球的毁灭;大中华正在崛起,十亿人的体量不是美利坚governnt能够想象的,因为美府压根就没有统治过这么多人口;美利坚应该正视大中华,将其当成合作伙伴,互赢发展才是长久之道。
作者有话说:
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正西风落叶下长安,飞鸣镝。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知名不具。作于1963年1月9日。
《性别平等之悖论:在哲学与政治之间》网上找的论文题目,作者本人不是政治学专业,不造能写什么。
作者水平有限,就不具体写片段了。
◎张文雅参加了白宫国宴◎
上市第二天便得到了各家媒体书评作家的瞩目, 其中大概有五分之一的书评作家提前收到了该书。
美利坚的三大时事周刊杂志是《时代》、《新闻》、《美利坚新闻与世界报道》。《新闻》周刊偏保守,其他媒体大多偏自由。公正一点的媒体认为张文雅的观点很能代表大中华青年的想法,之前那本《中国可以说不》多少可以说粗制滥造, 并带有极大的个人情绪、过于激动, 作者群体也没有相关专业知识,只凭着一些激愤胡言乱语,恐怕不能代表大中华青年的真实想法。
接下来几个月, 《大国对话:交锋进行时》在图书销售榜非小说榜单上稳扎稳打排名一路上升,第五周跃升非小说类销售榜首位。美利坚媒体上有关此书的讨论不断,张文雅的采访也没断过,各大媒体都想采访她, 纸媒中午,电视台晚上, 忙得她脚不沾地。
出版商立即安排她巡回签售,她本来不想去, 经纪人极力说服她, 联合国的工作以后想什么时候去都行,以她的履历签个正式合同根本不是问题;而出名要趁早,要早早在美国主流文艺界刷个脸熟, 有名气了一切好说。
也是呢, 很多美国主流知名作家几年才写一本书,一本书能养活全家至少五年;小说类要是卖给好莱坞影视改编版权,至少够养活全家十年,还是过的很惬意的。他们的收入结构也很有意思, 出一本畅销书后坐等收钱, 同时你就成了“文化名人”, 就会有人邀请你出席宴会、活动之类, 尤其是私人饭局,那是要给你钱的,少说数千多则上万美元,视你的知名度而言。
张文雅在美国出版了第一本书之后,这种邀请实际已经很多了,上次签售的时候通常中午工作餐,晚餐都是这种付费邀请,她要是人在纽约而不是哈佛,邀请会更多。经纪人几乎帮她都推了,只挑了极少的一些,等她回到纽约的时候安排她出席。当时经纪人说付费邀请也要看对方的档次,不能别人邀请了就去,不然就没有逼格了。
懂。明星追求曝光度,文化名人也需要曝光度,但还要保持“格调”,不能也不可能答应所有邀请,挑几个有格调的宴会、活动参加一下就够了。
签售其实是营销,顺便搞一下这种付费活动,经纪人的意思她也明白了,她现在要把自己打造成“品牌”,她自己就是品牌,以后不管是付费邀请——也不止是吃饭,邀请演讲也是其中之一——还是什么,有百利而无一害。
于是请了一个月的假,全美大城市跑了一圈,累得够呛。
签售结束之后,接到了白宫晚宴的邀请——这当然不是付费的,白宫除了圣诞节到新年期间的一系列行业晚宴之外,时不时还有其他晚宴。
能参加白宫晚宴会是骄傲,足够显摆一辈子。而她已经参加过好几次了,不稀罕啦。
白宫晚宴可以说是美国最高级别的宴会,邀请的客人非富即贵,都是排面人物。
张文雅穿着一条大红色的抹胸礼服裙,鲜艳夺目,脖子上戴着一颗泪滴状红宝石项链,红色可以显得皮肤特别白皙,虽然她的肤色不够白,但仍然为她的美貌增添了光彩。
外国媒体记者也就罢了,中国媒体记者由于人数过少可以忽略,美国本地媒体记者又开始狂喊她的名字,请她停下来让他们多拍几张。她便走的慢了点,这儿毕竟不是什么电影首映式红毯,不兴停下来摆拍。小明星才靠蹭红毯提高知名度,能参加白宫晚宴的人不需要浮夸的“知名度”。
稍后——很巧不是——肯尼思众议员到了,美国媒体全体打了鸡血,请他俩站在一起合影。肯尼思不置可否,神色如常微笑示意;张文雅笑着摇摇头,先进去了。
肯尼思进了宴会厅后——在一楼的东厅,可以容纳二百多人,是传统晚宴举行场所——一眼就看到了张文雅。
她在一帮中年人、老年人里,特别显眼的年轻、美丽,红色长裙也十分显眼,肯特司长正在为她介绍客人中的一些。这种场合,肯特先生当然也会来。
她有什么改变吗?似乎没有,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更自信了,神采飞扬。人人都喜欢自信的人,自信的人更强大,人们会不由自主向他们靠近。
放在这种场合,那些掌握着权力的中年人、老年人也会欣赏她、喜欢她。她自信又不狂妄、知名且美丽、背后依靠富裕的亚裔群体,buff叠疯了。
他的幕僚长说他的选民都很喜欢张文雅,一个外国女孩,一个中国女孩,这是十分罕见的;他们认为他能重铸家族辉煌、带领美国群众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怀念六十年代,尽管六十年代远远称不上有多“好”,但至少他们有一个全世界都喜欢的第一夫人。
他不喜欢幕僚长说的这些话,请他以后别说了。阿妮娅首先是她自己,他不需要计算她背后的族裔群体、知名度或是选民的期待。他对她的感情应该是纯粹的、不带一点其他杂质。
但他又反思自己:真的没有其他因素?真的只是因为她这个人?
他唯恐他的爱情里掺杂了其他因素,因而不够纯净。爱本身应该是不包含其他东西的,爱就是爱,就是——我想念你,我从灵魂深处、从我心深处无时无刻的想念你。
他向她走过去,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阿妮娅。”他从侍应生托着的盘子上随手拿了一杯香槟,“你好。”
“你好,约翰。”她面带微笑。
“好久不见,你最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