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会倒霉到再有第三次吧?”
“……我不确定。你不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敢确定。我怕你出事,怕得要命。”他抱着她,倒在长沙发上,“你的书稿我看完了,你写的棒极了!你还要修改吗?”
“对,再修改两稿。然后要给珂琳达看看,避免一些法律问题。你觉得我写的如何?特别是有关你的部分。”
他很得意,“写的很好,超出我想象的好,你简直把我写成了一个英雄!”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一个男人兴奋了,这是男人的终极美梦:你将在一本畅销书里出现,作者是你的爱人、你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妻子、你将来孩子的母亲,她将你塑造成为一位拯救公主的骑士、一位英雄,这是世界上最终极的公开示爱;多年以后,你们手挽着手老去,而你们在书中的形象永远年轻、永远真诚相爱——
天哪!他不能想象世界上还有更能让他得意又骄傲的事情了。
“你就是我的英雄,你来救我,你真的及时赶到了,我会永远记住那一天。”她揽着他的脖子,眼圈微红。
他胸口充溢着几乎无边无际的骄傲,同时又充满了对她的怜爱。她没怎么说过在雪屋里的遭遇,说的很简略,非常冷静的叙述,甚至过于冷静了,他当时只顾着担心她的心理健康,陪她去见了几次心理医生。
她如果不对他说,那么就应该对心理医生说,总之要跟别人谈谈。
现在看来,她能将那段遭遇写出来,也可以看做是另一种心理治疗。
“你很了不起,honey,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我很爱你,比任何人都要爱你。”肯尼思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相信我,没有人能比我更能理解你、支持你,也没有人能比我更好的照顾你。人们说,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你的灵魂伴侣,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寻找到灵魂伴侣。而我,我确信你就是我的灵魂伴侣,我也是你的灵魂伴侣。你想想,上帝让你来到美国,上帝让我去了华盛顿,如果我没有去华盛顿,我不会认识你。你瞧,上帝之手是多么精妙呀!他让我们相见,就是为了我们能够真心相爱。”
确实,他们的相见不能以“巧合”来解释,只能以“命中注定”来解释。
他们这晚本来应该去参加宴会的,张文雅这才花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折腾自己。但最终,他们没有去。
她换上本该穿去宴会的宝石绿礼服长裙,长裙有花瓣似的紧身胸衣,完美的包裹她精巧的上半身,奶油白的腰带紧束她的纤腰,宝石绿的颜色衬得她肌肤白皙,唇红齿白,眸如星辰。
音响放着歌曲,《you ake y dreas》。
“what i want you&039;ve got我想要的你都有
and it ight be hard to handle也许会让人难以应对
but like the f that burns the candle就像火焰燃烧着蜡烛
the candle feeds the f蜡烛助长了火焰一样
what i&039;ve got full stock of thoughts and dreas that scatter我有满脑子的幻想和破碎的梦
you pull the all tother你把它们拼凑在一块
and how i can&039;t exp我无法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you ake y dreas e true,girl你让我美梦成真,女孩”
肯尼思怀中抱着甜蜜的未婚妻,在客厅里起舞。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小小天地,没有别人打搅。
没有觥筹交错。
没有虚情假意。
只有他,和她。
和两杯香槟。
她明亮的眼眸像星辰一样闪耀,她甜美的笑容印刻在他眼中,他会记住这一晚,这是他们无数美好夜晚中的一个,不算特别,但也绝不平淡。
跳舞累了,便在长沙发上躺下,他坐在地毯上,用他温厚低醇的嗓音为她念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她没有学过莎士比亚。
“我眼睛扮作画家,把你的肖像
描画在我的心版上,我的肉|体
就是那嵌着你的姣颜的镜框,
而画家的无上的法宝是透视。
你要透过画家的巧妙去发见
那珍藏你的奕奕真容的地方;
它长挂在我胸内的画室中间,
你的眼睛却是画室的玻璃窗。
试看眼睛多么会帮眼睛的忙:
我的眼睛画你的像,你的却是
开向我胸中的窗,从那里太阳
喜欢去偷看那藏在里面的你。”
张文雅轻叹了一口气:谁会不爱一个能给你念十四行诗的英俊男人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