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安排的很好。
满心期待明天开始的旅程!
行李箱已经收拾好了,带上了极寒天气下的所有装备。
布鲁克和娜塔莎、助理玛雅、玛雅的两名助手,再加上新上任的安保主管爱德华·沃伦,一行一共八人,将乘坐波音“女王一号”前往智利。合恩角所在地叫火地岛,娜塔莎、玛雅、助手留在火地岛,布鲁克、爱德华陪同他俩前往乔治王岛,第一站先去拜访中国科考站长城站。
中国目前在南极洲有两个科考站:长城、中山;美国目前有五个科考站:麦克默多、阿蒙森-斯科特、帕尔默、塞普尔、伯德,其中阿蒙森-斯科特站位于南极点。
比一比,还是美国财大气粗,这五个科考站最后一个是1973年建成的塞普尔站,阿蒙森-斯科特站因为地处最寒冷的南极点,运输不便,硬是花了十二年才建成。
作者有话说:
小肯1999年7月16日去世,他表哥安东尼当时是gao丸癌晚期,不到一个月8月10日去世。俩兄弟年龄相仿,从小在一起长大,关系非常亲近,互相是对方婚礼上的伴郎。
安东尼当时病情很重离死不远了,小肯说要陪伴表哥走完最后一段路,没想到表弟比表哥死的更早。感觉安东尼在表弟去世后也没了生存的欲望。
◎我们中国人走哪儿都要种地◎
八月是南半球的冬季, 但其实在南极洲上,冬夏分别不是很大,大概是零下十度到零下三十度的区别。南极半岛的夏季稍好一点, 可以有零度的气温。肯尼思也从中国大使馆拿到了长城站的公开资料, 常驻科考人员若干,建筑物若干,有独立的油罐和发电机, 科研楼和宿舍楼都有空调,还有一个设施齐全的医疗站,可以说做到了自给自足。
乔治王岛的气候得天独厚,因为海洋水流的原因, 冬季也不是很冷,普通零下十度以上的气温, 也就跟纽约的冬天差不多,不算很冷。
肯尼思坚决不肯告诉张文雅到底安排了什么计划。
周日到达火地岛上的机场, 在当地住了一晚, 周一,登上中国的极地破冰船“雪龙号”,前往乔治王岛。
乔治王岛上的长城站经过十多年的陆续建造, 已经有了二十多座建筑物, 俨然一座小城市。
张文雅很惊喜,没想到咱们国家的科考站这么大!
科考站给他们四个人安排了宿舍,还派人带他们参观了科考站:咱们中国人走哪儿都种菜!有一个专门种植蔬菜的温室大棚,无土栽培黄瓜、番茄、绿叶菜, 每天都能收获一公斤蔬菜, 多是不多, 但解个馋还是可以的!
雪龙号负担着运送科考队员、物资的重任, 差不多一年跑一趟,每次运送一千多吨食物,主食米面,副食多种多样,以肉类为主,然后是各种罐头、速冻食品、半成品食物,蔬菜较少,多为耐存储的品种,绿叶菜因为不宜长期存放,只能以脱水蔬菜的形式配发;水果也多是罐头水果,新鲜水果很少。
脱水蔬菜并不好吃,口感渣渣,有新鲜蔬菜可以吃谁还想吃什么脱水蔬菜呢。
雪龙号从印度洋过来,在靠近印度洋的中山站卸下一半食品补给;然后绕过南极洲,在智利的港口补充绿叶蔬菜和水果。
肯尼思这次也采购了一批美国水果和水果罐头,赠送给中国科考站。
此时是冬季,时而下雪,幸好最近天晴。
中国科考员带他们去看南极企鹅,企鹅有很多种,常见的是帝企鹅,圆圆胖胖的身体一摇一摆的在雪地上走来走去。帝企鹅目前的生存环境并不好,据说是因为冰盖融化,帝企鹅的栖息地越来越小,冰面不稳,很多幼崽在长出羽毛之前就掉进冰冷的海水里冻死了。
海水很冷,冬季连浮游生物都没有了,磷虾这样的生物也会转移到较深的水层,其他海洋动物冬季也极少看到;南极洲有植物,大多数是地衣、苔藓这种低级生物,只有三种开花植物,现在是冬季,看不到它们开花,要是夏天来,乔治王岛和南极半岛可以看见连绵的绿色,还是很有意思的。
各国科考站都科考些什么呢?有的科研人员研究南极生物,动物植物都有;研究气候变化对南极洲的影响,比如冰盖融化如何影响企鹅的栖息地和繁殖;有研究南极上空臭氧层的;还有在永冻层打孔抽取南极洲冰面之下的土壤,研究古代地理与气候的;还有找陨石的,因为南极洲从来没有人类定居破坏,陨石掉落后没有挪窝,也没有遭受人类活动的影响。
总之各种课题都很有意思。
八月正好是南极极夜时间段,白天很短,夜晚极长,白天也没有什么时间在外面溜达,但有瑰丽的极光。
第一次见到极光,把张文雅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电视上见过极光,但小小电视屏幕上的极光怎么能跟布满整个天幕的绚丽光芒相比!
极光出现的时间不一定,延续的时长也不一定,极光出现后,马上就有人过来喊他们出去看极光。
张文雅赶紧穿上雪地靴、长羽绒服,一路跑出去。
天幕中几道亮绿色的光带浩浩荡荡铺满夜幕,光带的边缘是薰衣草紫色到紫罗兰色,如此瑰丽的颜色冲击着眼球,你什么都想不到,甚至忘了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有人跟着她走出来,默默握着她的手,什么也没说。
极光持续了大概十多分钟,渐渐消散了。
“真美呀。”张文雅小声说。
“美极了!”肯尼思拉着她的手,带她回宿舍楼。外面好冷呀!
“要是能天天看到极光就好了。”
“不下雪应该每天都有。”
“阿拉斯加是不是也能看极光?”
“对。但也许北半球的极光跟南半球的极光不一样。”
“没有一模一样的极光,你说是吗?”
“好像是的。”
“像烟花一样,都是短暂的艺术。”
肯尼思停了一下,转头看她:没错。
“你喜欢吗?”
“极光吗?还是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