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言耳朵灵敏,听到她导师的笑声逼近,也确实是可能聚餐散场了:“去你住的地方,这里太多同事了。”
乔韶言拦了出租车,她不想被导师看见,大概十分钟也就到了,张卓带着她进了房间。乔韶言无语,出差都住这么好,怎么一个人还住套间的,可恶,巨大的贫富差距!乔韶言本来止住的丧气情绪又翻涌上来,眼泪没忍住掉下来,张卓抱住她:“怎么啦?今天这么不开心。谁惹你了啊?”
乔韶言捶他:“所有人都欺负我,呜呜呜,你也一样。”
张卓抱起乔韶言到沙发上,抚着她的背:“高跟鞋今天也欺负你了,乖,先换拖鞋。”
乔韶言换了拖鞋,还是在掉眼泪,她也不想哭了,洪水决堤又怎么止住啊!张卓从吧台拿了水,拧了递给乔韶言。她泪眼汪汪:“呜呜,有没有,呜呜,常温的啊?”
张卓拿了常温的过来,乔韶言灌了几口,确实在外面出了汗,又哭了一会,非常缺水。
乔韶言喝完一瓶,情绪也平静下来:“气死我了,这个工作受的气得现有工资乘五倍才能抚平。”
张卓被她逗笑了:“你还是喜欢这份工作的嘛!”
乔韶言捏扁了瓶子:“能别聊工作嘛!再说我就得接着哭了。”
张卓看着她因为刚哭过,下睫毛更加明显,眼睛看着更大,像只布偶猫:“或许你可以换个不那么卷的学校。”
乔韶言瞪着他:“现在的领导就是我以前本科的导师,她对我很好,等我博后做的工作发出来,加上手上在做的工作,两篇论文应该可以变个副教授。我才不换。”
张卓拉了窗帘,把她进门时随手丢在玄关的外套挂好,坐回沙发陪着乔韶言。乔韶言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你怎么来苏州了?”
张卓盯着她:“来找人来赚钱。”
原来是来尽调,乔韶言稍微挪了挪,和张卓隔开一点距离,他的裤腿扫到她的小腿,实在是贴得太近了。乔韶言有点饿了,趁着还不算太晚,她打算回酒店躺着点外卖,晚上陪着导师吃饭,大家一直在聊天,她压根没吃几口。张卓听见她肚子咕咕叫:“点些吃的吧!这家酒店的餐食不错的。”乔韶言看了下菜单,点了份三文鱼沙拉,张卓要了一份牛肉沙拉,加了两份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