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扒开妈妈的手,她说的都是实话。
陶安站在一旁道,“他肯定是信不过别人才来的,不过就算针灸,你也可以去古家的医馆,咦,你还好吧?是不是要吐啊。”他说到一半就看到沈昕目光忽然看了过来,接着瞳孔一缩,下一秒,整个人都弯下腰身去,把他都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沈昕头疼欲裂,耳边的声音就仿佛催化剂一样正在加剧她的头疼。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跳着要出来,可偏偏又跳不出来,她难受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可把沈万给心疼坏了,“阿昕!”
古家人也吓一跳。
君静正要开口,一虚弱的声音率先一步响起,“让她坐下。”
一看,是坐在轮椅上的古玲出了声。
古玲一出声,其他人就知道她是要出手看了,自然是照办了。
秦奶奶顺手搬了张凳子给过去,沈万抱着沈昕在休闲椅坐下,抓着她的手,“古玲前辈!我知您已经不出诊,不过在针灸这一道,我除了白院长只信你……”
白一梦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古玲并没搭理他的话,而是伸出手,虚虚的搭在沈昕的脉象上;“头疼已发几天?”
“脑袋可有曾碰撞过?”
“经期几时……”
“头疼时,是晕眩重还是疼重。”
一系列问题下来,古玲收回了手,同时朝云海洋那边伸出了手,“把银针拿来。”
银针拿来,古玲拿了一针直接就着头顶的穴位扎进去,“手指伸出来……”
“她不是癔症,也不是新受创,应是脑中曾受创有淤血正在散开……”
“针灸可以令她症状消失,小问题而已。”
古玲说着,针刺入穴位。
沈昕只感到头顶一麻,接着那种剧烈的晕眩好像被控制住了一样,没有再那么天旋地转,然而脑海中,随着针灸扎进她每个穴位,有一些近几日浮现的画面却渐渐在明朗化。
她大着肚子——
她动了胎气——
她生下了孩子,孩子被那个江木生和王木浩抱走被投入火……不,没投入火里——在她剧烈爬起反抗的时候,有个人帮她把孩子抢回来放入她的手里,而那个人……有人想要背叛,那个人带着他们逃出,逃出后——
“嘶!”沈昕捂着额头猛的晃了下脑袋,那种刚刚散去的晕眩再次扑面而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更严重,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还没把名字改过来吗?
一些画面如同走马观灯一般的从脑海里快速的掠过,沈昕的脑海深处就像是有扇大门被重重的推开,很多画面扑面而来。
她怀孕九个月——
她及其娘家人被卷入秦市案。
她的孩子生了下来了。
在那样的吃人不吐骨头的环境里生下来一个婴儿无疑于矛盾的催化剂!沈昕以为自己必死的,可她没死。
不仅她没死,孩子也被那二人给保护下来了。
那二人是谁……
“她怎么了?是不是还哪里不舒服。”
“秦千,你这孩子别多话。”秦三婶急忙忙的把孩子拽回。
“你拽孩子干嘛。”这是秦奶奶的声音。
“秦……”沈昕怔怔的看向秦家一群人。
秦家一群人给她看的心头一跳,干,干嘛?
秦三婶心头犯虚:“你继续你继续,孩子无意的。”
沈昕头疼欲裂,脑海里有那么二个人闪过:“秦……秦江科和……和霍洋。”她喃喃低语。
秦爷爷惊讶无比的看着她,自己刚才听到了啥?大儿子的名字?
秦千惊讶道,“姐姐,你刚才怎么喊我大伯?”
沈昕迷惑的看着他们,“我喊了吗?”我不知道啊。
秦江科——
霍洋,脑海里的画面好似越来越清晰,她的孩子生下来哭哭啼啼,没有奶粉,江木生和王木浩这俩个疯子为了表忠诚窝里横想把她的孩子投入火里,但……没成功。
秦江科把她的孩子救下来了。
是了!
秦江科和霍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