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青生挺佩服季向松,居然没有藏着掖着。
&esp;&esp;他瞥向画的署名:宁澈。
&esp;&esp;闻青生挑眉。
&esp;&esp;样貌恰如其名,别的就不知道了。
&esp;&esp;“我记得他崴了脚?”闻青生礼貌一问。
&esp;&esp;“小伤,早就好了。前几天还去郊外写生了。他就在那边。”
&esp;&esp;宁澈看见了季向松的招呼,听话地小跑过来,青涩的脸庞上是不谙世事的茫然,不懂要抓住机会表现。
&esp;&esp;季向松没有责怪,代为简短介绍道:“宁澈。总分第一入校,现在读大二。”
&esp;&esp;“这位是谢氏集团的闻秘书。”
&esp;&esp;“闻先生,您好。”
&esp;&esp;宁澈毕恭毕敬地弯腰,与闻青生握手。
&esp;&esp;季向松:“他对你的作品感兴趣,你可以带他看看。”
&esp;&esp;“真的吗?很高兴您能喜欢。”宁澈对闻青生欣喜一笑。
&esp;&esp;闻青生看着年轻oga的纯净眉眼,不露声色地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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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一些美院学生在这个艺术展做志愿者,能和重要宾客一对一讲解。
&esp;&esp;闻青生实际兴趣缺缺,但也不想去做商务交流,便跟着宁澈走了一圈。
&esp;&esp;闻青生看了看时间,正准备告辞,却被宁澈抢了话。
&esp;&esp;“闻先生,志愿者休息室里还有一些作品没有摆出来,您有没有兴趣?”
&esp;&esp;空气里静了三秒。
&esp;&esp;闻青生打量着他,说:“可以。”
&esp;&esp;“请跟我来。”
&esp;&esp;宁澈背过身,眼神暗了暗。
&esp;&esp;闻青生走进休息室,看见里面靠墙的铁架上确实有一些雕塑和画作。
&esp;&esp;宁澈仍然耐心介绍,对每样展品都能聊上一两句。
&esp;&esp;又过了一刻钟,宁澈终于说累了。
&esp;&esp;他带着闻青生,坐到休息室中间的沙发。
&esp;&esp;宁澈从面前的矮桌上拿了纸杯,倒了两杯咖啡。
&esp;&esp;“工作人员准备的,有点凉了。闻先生,需要加糖加牛奶吗?”宁澈问。
&esp;&esp;“不用。”闻青生看见宁澈先喝了,才接过纸杯。
&esp;&esp;但闻青生发现,宁澈在盯着他,于是若无其事地浅抿了一口。
&esp;&esp;这咖啡有点过于苦涩了。闻青生将杯子放回到矮桌。
&esp;&esp;宁澈开口了。
&esp;&esp;“闻先生,我们见过。”
&esp;&esp;闻青生没回答,等着听是哪一次。
&esp;&esp;“在会所走廊,不知道您记不记得?”
&esp;&esp;“那是因为季向松……他资助我,但监视我所有动向,去哪儿都要报备。”
&esp;&esp;“他根本不爱我,还会让我去陪客人。”
&esp;&esp;宁澈说得哽咽,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esp;&esp;闻青生不为所动。
&esp;&esp;季向松在这种场合将人带出来,引荐给这个圈子,分明在宣誓所有权。
&esp;&esp;就算季向松有戴绿帽的癖好,闻青生没有救风尘的心思。
&esp;&esp;果然,宁澈挪动坐近,想搭上闻青生的手背。
&esp;&esp;“闻先生,您能帮我摆脱他吗?我什么都可以答应您。”
&esp;&esp;闻青生站起身,拿出手机。
&esp;&esp;屏幕上黑线波澜起伏,他随即按了保存。
&esp;&esp;“从进门,我就录音了。你的事与我无关。”
&esp;&esp;宁澈的脸色瞬间惨白。
&esp;&esp;“你放心。我和季向松不熟,我不会告诉他。”
&esp;&esp;闻青生作出保证,又当着宁澈的面,删了录音。
&esp;&esp;趁着宁澈愣神,闻青生直接朝门走去。
&esp;&esp;宁澈看见门已被拉开一条缝,心一横,冲过去抱住闻青生。
&esp;&esp;他没办法了。他现在还不想让季向松知道他真正的出轨对象。
&esp;&esp;正巧那晚闻青生在场,把锅甩给闻青生,再好不过。
&esp;&esp;简直是天注定的事。
&esp;&esp;宁澈非常庆幸,今天带了alpha诱导药剂。
&esp;&esp;他原本打算用在季向松身上,让季向松强行进入易感期。期望季向松和他缠绵,就无暇追究。
&esp;&esp;这诱导药剂无非就是人工合成的oga信息素,用于引诱alpha。
&esp;&esp;宁澈喝十杯加料的咖啡都没有问题,可闻青生一旦摄入就会有反应。
&esp;&esp;闻青生为了躲开宁澈,赶紧后退,却猛地头晕目眩,脚步踉跄,重重地撞到了置物架。
&esp;&esp;铁架倾斜,展品滑落。
&esp;&esp;哐啷的巨响,让门外恰巧路过的工作人员吓得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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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闻青生靠墙而站,双手抱臂,脑袋低垂。他头晕已经缓和,但腺体发疼。
&esp;&esp;宁澈颤抖着,躲进季向松的怀里。